学校晚自习的时候,我和顾北森假扮家长混进到了校园。
路灯微弱的光束下,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路灯下向我诉说过软肋的少年。
那些并肩过的夕阳,和一起拼搏过的题海。
再次爬到教学楼顶的时候,曾经那些象征着青春懵懂的印迹,都被翻新的漆迹掩盖在了那些被时间冲刷过的沟壑里。
可或许也是永久被珍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在时间流淌的缝隙里肆意的生长着。
看着暮色爬上树梢,我想起那个毛茸茸的暮春。
落日下的红色沙漠,草野上的灿烂萤火,夏日蝉鸣的葱郁街头。
我转头看向顾北森:“顾北森,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落日下的红色的沙漠。”
....
回到南城的一周后,我和顾北森准备去新城完成落日下红色沙漠的约定。
出发的前一夜。
许伯瑞因为白天知道的炸裂消息,激动的眼眶都快皲裂了。
感受到身边的呼吸渐沉,许伯瑞缓缓抽出压在林晓脖颈间的手臂。
蹑手蹑脚的跃下月色下朦胧床榻间,在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提心吊胆的“密室逃落”后,一路摸着黑,逃到了地库。
紧接着,又死生极速,披荆斩棘地杀到了顾北森家小区楼下。
我正一脸享受地趴在浴缸,感受顾北森轻柔地搓揉着发丝上细密绵软的泡沫。
顾北森看着浴缸前某人憨态可掬的小模样,笑容一暖:“夫人可还满意?”
我嘴角弯得像月牙,冲顾北森笑得柔软:“满意,相当的满意。”
我突然心血来潮:“顾北森,你闭眼。”
见顾北森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我迅速地捧起了一抹的泡沫,揉在了顾北森脸颊和发丝上。
顾北森反应过来,一瞬睁开眼,抓住了我还在幸灾乐祸的手。
“好啊,小刺猬,你学坏了。”
语落,一把捞起了水里的我。
“啊,顾北森你干嘛!”一瞬处于劣势,我慌忙惊呼。
顾北森一边牢牢把我禁锢在怀里,一边打开淋浴器碰头,勾起唇角,笑得得逞又宠溺:“冲洗赶紧,吃干抹净!”
简单的八个字,脑海里跃起了即将绵延一夜的春色。
“顾北森,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我正一脸心有余悸地慌乱扑腾,门铃突然被按响。
顾北森手上动作一滞,深吸了口气。
他这水逆期难道是过不去了?
每次这种时候,不是门铃就是电话,诚心的还是有意的?
我眼光潋滟了一阵,笑嘻嘻对上顾北森:“你看,连天公都不作美,快去开门~快去开门~”
顾北森无奈替我关上浴室门,怨念正蓬勃地飙升。
才一拉开门,就怼上了四处张望,一脸做贼心虚的许伯瑞。
顾北森翻了个白眼:“你大半夜的不陪林晓,就是为了来我家扮贼?”
然后不由分说又补了一刀:“今日不便,不接外男。”
正准备无情地关门,许伯瑞迅雷不及掩耳地用身体撑开了门缝,主打一个“纯肉搏”。
“别别别啊森森,我可是好不容易哄晓晓睡下才偷跑出来,你不知道这一路给我吓的,得跟午夜惊魂的凶险程度差不多了。”
顾北森嗤笑:“还午夜惊魂呢,你那全程埋在手指缝里看出来的电影能有多惊魂。”
说着又准备推许伯瑞出去,许伯瑞再次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门把手,目光恳切:“森森...求你了....”
顾北森无奈看向许伯瑞:“给你十秒,简明扼要。”
许伯瑞立马托出:“晓晓怀孕了。”
....
客厅内,顾北森和我坐的板正,我先开口:“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许伯瑞被我俩盯得有些发毛,眼神飘忽:“嗯...就,那什么,那晚月色正好,氛围也恰到好处,我和晓晓心情大好,然后那么小酌了一杯,再然后就....”
正说着说着,许伯瑞跟诈蔫了的炮仗一样,突然支棱了起来:“不是,你俩这跟审犯人一样的表情和语气都给我争心虚了,我又不是和晓晓偷情来的...."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我该怎么和晓晓求婚来着....”
我被许伯瑞突如其来的底气噎住,干笑了两声:“呵呵,原来是求婚啊,那你早说啊。”
毕竟有了之前两次追到跟前,又灰溜溜逃走了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