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行侠仗义时受了极重的伤,我这才启程去找他,等找到他时他已时日无多,最终只来得及将流觞剑传给我就咽了气。”
一代名侠竟如此凄惨地死去了,委实可惜啊。我在心中如是慨叹,随而又问:“既然流觞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遗物,何故还要把它赠予名剑山庄?”
宋钰不答,而是看向我身旁的江浔问:“阿浔以为呢?”
江浔略一踌躇文绉绉地说了八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宋钰笑了,可我却一头雾水,“这是何意?”江浔没好气地呛我:“你是猪脑袋吗?”我立刻头皮就炸了,本着不耻下问的,没想受他几次三番嫌弃加“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极掌拍桌面,没想那桌子极不牢靠,我这一掌拍下去立即四散而塌,紧随着哗啦啦脆响,宋钰那套精致的茶具......碎了。
四下无声!就连向来面不改色的宋钰都惊愕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再抬头看了看我。而江浔也是僵坐在那,双目瞪视着我,像看怪物一般。我...我...做啥了?就是拍了下桌子啊,有些忐忑地低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19.还钱
宋钰倒没见表态,江浔跳了起来:“不是故意的?可知子渊这套茶具值多少银子,是你刚才喝的那杯茶的一百倍。你根本就是气刚才我笑你财迷一事,然后借题发挥。”
我气得浑身颤抖,抬指指着他鼻子怒:“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忍一次,是我金无悔个性,因为娘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两次,超出我金无悔的性情范围之外,所以我怒拍了桌面;忍三次?天方夜谭!
拳头砸了过去,不管江浔是有备还是无备,我只知道一拳正中他脸,立即一块青紫呈现。随后,他也怒了。于是两人就在宋钰的院子里大战起来,倒是宋钰,他看我俩打得酣畅淋漓,反而让出了空间,走至走廊底下,开始观战起来。
原本我还纳闷他为何不直接先回屋避上一避,等与江浔打到第一百回合时已然了悟,因为他的屋门被我一脚“不小心”地踢碎了,他的格窗被江浔一拳打穿了。主要是空间有限,他那屋首当其冲,很难避开,反倒是他站的长廊,因为有柱梁挡着,要更为安全些。
许是宋钰这屋在名剑山庄的偏角,而我与江浔又不无默契地都不使轻功上屋顶,是故院落里打得飞沙走石的,也没引来山庄里其它人。就在不知道多少个回合,而我深感手脚酸软之际,宋钰清醇的嗓音飘了过来:“你们要是打累了,就下来喝杯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