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男靴,暗暗埋汰了一句:不搭。再看自己,也不知道谁拿来一双红色绣鞋,实在是穿得不舒服之极。
当一声扬高的音喊:“吉时到!新人拜堂。”我心头一震,猛然间从迷怔中惊醒过来,拜…拜堂?!手中被塞入一个红色绸带,绸带的中间有个绣球,那一头绸带延伸。前方又有吆喝传来:“一拜天地!”我僵愣着站那,只看得红布底下的视界里,那双脚与我并排而站,他的腰背弯下,而我却笔直站那不知所措。
顿然场上鸦雀无声,过得片刻就有窃窃私语声传来,视界所及处那弓弯的腰背始终都没有直起。突的身后小刀压低声怒斥:“金无悔,你要让公子下不了台吗?”
我…….不想的。
小刀令:“弯腰鞠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我弯下了腰背。
余旁似有缓气声、私语声,以及冷哼声。被人拉着反转了身,听那吆喝又喊:“二拜神明。”小刀的指令又传来:“再鞠躬。”我听令而作。
“夫妻对拜。”
心头突突而跳,夫妻……我这一拜下去,与对面那人就成了夫妻。说不出是酸还是喜,就是各般滋味在心间翻腾,很乱。恍惚间,似听到有个声音在厉声而喝:“金无悔,你当真是好生逍遥啊!”我茫然而抬头,眼前却一片漆黑,好似面上被蒙了什么,那个声音是谁?丁小蝶?不是。好熟悉,熟悉到就像听了千百遍的声音,是……娘亲?不可能啊,娘亲怎么可能对我这般说话。那么是谁?
就在这时那沉怒的语声又响起了:“不用找了,你连我是谁都忘了吗?”
我全身僵住,难怪觉着声音熟悉,像听过千百遍,这语声不就是我吗?头部剧痛袭来,翻江倒海般掀起巨浪,身周的语声都听不见了,只看到与地面的距离越缩越小,也与那红袍黑靴越来越近。最终缩为零距离,恍惚中我意识到自己跌倒了,而且匍匐在地。
小刀说我会让宋钰下不了台,当着众人的面我出了这么大的丑,得马上爬起来才是。可是,我爬不起来。不但爬不起来,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面上覆盖的红布被蓦然揭开,迷离的眼看到熟悉人影倾下。旁边似有人在说:“这礼还没成就揭盖头不吉啊。”
紧随着就是小刀的一声怒吼:“滚!全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