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不理人。弄得现在水盆翻了又来怪我,你说,你是不是真打算从此不理我了?要是这样我也不缠着你,我明儿就回我的青灵山去,以后咱老死不相往来,对面碰上了也当不认识...唔......”
最后的语声被吞没在他气息中了,也成功遏止我委屈的控诉。谴谴眷眷,婉转而绵,待到他终于退开时,我的唇瓣有些发麻,整个人都木木的。
只听他抵在耳畔道:“若要是真能忍住不理你,倒也是好,就不会被你这般气着了。”
我刚一动,就被他搂紧了令:“别说话,先听我说。”张了张口,又把嘴闭上了。
“自成年以后我就极少动气了,也觉世间没什么事能扰我心神。哪想遇见你后,一切都变了样。心间某处,总会被不经意的撞击,然后渐渐扩大,等到发现无法控制时就想如若你不过来,那就这样也好,只安静地站在背后看着你。可是你到底还是来了身边,我便开始觉得不满足了,想将你一直留着甚至藏起来,但有些东西不是有意避开了不去提就不存在。所以当你那句话出来时,就像是当头棒喝让我清醒的意识到,他始终都还在你我之间。”
听到这处我再是忍不住出声:“等一等,你说得他是指谁?”
墨色黑眸静默看我,不语。
116.宋钰
我噎了噎,再询:“江浔?”见他眸光掠动就了悟了,可是,“什么叫他始终在你我之间?他根本就不在这里呀。”他又叹气了:“无悔,跟你说话,有时候真的很费力。我说得他在你我之间不是指真的人在这里,而是说他的无形存在。就比如他给你说了的事,你会记在心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你已经首先信了他,然后才会来问我。”
我咬住唇瓣,无论口才还是思维都没他厉害,所以我无力反驳。可是实际情形并不是那么回事,自那日离开韩阳到了此处,我都很久没有想起江浔了,若不是今日特殊,也不会将压在心底深处的那桩事给搬出来。而且今天的事因本该是他与丁小蝶在谈的那番话。
嘴拙脑子笨,说得就是现在的我。那不经大脑的话又那么顺溜而滑出来了:“那你到底是不是宋钰?”话出口就看到他微眯起了眼,一下子原本缓和的气氛又顿时变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