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
周刑也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在阮赴今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给钟荷打了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必撮合了。
钟荷挂了电话一脸懵:“怎么突然就说这话了?你们聊啥了?”
阮赴今随口扯谎:“聊了下关于结婚之后的事,谈不拢,彼此的好印象没了,就谈崩了。”
这话像假的,但阮赴今表情没变,又像真的。
钟荷也拿不准主意,唉声叹气地背过去不理她。
这样的环境很压抑,阮赴今忍不住想给纪怀昨发消息,可每一条都没有回复。
她收起手机,心中失落,但也理解。
大概是收尾工作很琐碎,所以没时间看,没关系,反正她明天就回来了,也不会太难熬。
她高估了自己,到吃了晚饭还没有回音的时候,她总算耐不住了。
接回两个小孩,阮赴今也有自己的私心,主动把房间让给钟荷住,自己则去纪怀昨家,躺在她的大床上。
鼻息之间尽是熟悉的味道,阮赴今蹙着眉打开手机,仍旧没有纪怀昨的回音。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愈发不放心,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另一边,姜松河已经陪纪怀昨在小酒馆聊了很久了。
两人从刚刚认识,一直聊到近况。纪怀昨一言不发,姜松河把自己经历过的事讲给她听。
回去的路上,她说得唾沫星子都要干了,总算看到纪怀昨屏幕上跳动起“春风”两个字。
这样独特的,文绉绉的备注,姜松河一秒就猜到是谁,赶紧抓住救命稻草。
“阮总监,我们正在回家,马上就到了,你放心哈。”
阮赴今一怔:“回……纪怀昨今天回来了?”
姜松河看着靠着窗户仍旧安静的某人,小声:“具体的一会见面了说,我先挂了。”
阮赴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没再多问,握着手机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
十几分钟后,按密码的声音响起,阮赴今一秒起身,迅速往门口那边接过去,门被推开,一阵很淡的酒味飘过来。
姜松河扶着纪怀昨,龇牙咧嘴地和阮赴今对视的时候,赶紧收起自己的牙。
“那个……阮总监,帮我接一把?”
阮赴今把纪怀昨接过,小心翼翼抱着人,扶进卧室里。
“对不起哈,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在相亲。”姜松河说完了事情经过,颇为不好意思地道歉。
阮赴今摇摇头:“没关系,这件事我今天也总算说清楚了,说实在的,当时我还真考虑到,如果让她看到会难过,可我……还是让她看到了。”
姜松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提供解决方法
“没关系,纪怀昨好哄的,你只需要……嗯……安慰安慰她,她其实自己想通了,也很相信你,她只是心情觉得难过而已,平复了难过就没有其他问题了。”
不像袁江槿,到现在都不理我。
阮赴今理解着她的话,姜松河看了眼时间,识趣地离开。
“我先回了,她就辛苦你了。”
阮赴今敛回思绪,把她送出门,脚尖一转,迫不及待去卧室看纪怀昨。
纪怀昨保持着她刚刚离开前的姿势,坐得端正靠在床头,听见动静之后,迟滞了几秒才看向这个方向。
她还认识阮赴今,看清人的下一秒,唇边漾出一个温存的笑:“阮赴今,吃饭了没?”
这句在平常不过的问候,在今天以前已经被问候过很多次,阮赴今眼眶一热,什么也没说把纪怀昨搂进怀里。
“纪怀昨,你委屈了,是不是?”
纪怀昨思绪回笼,她其实没有很醉,她知道分寸,也知道今晚会见到阮赴今,她总要留几分清醒听阮赴今自证。
所以她点点头:“我很委屈,也难过,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阮赴今蹭着她的耳朵,痒意传递,她用气音道:“不委屈了,我和周刑说清楚了,以后都不会有这个人让你难过了。”
纪怀昨不吭声,闭着眼睛依恋地伏在阮赴今肩上。
抱得久了,多巴胺分泌,阮赴今心里的燥又升腾。
她退了一点距离,纪怀昨以为她不想继续哄了,下意识拉住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