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终于松懈下来 刚走到门口准备叫人 却突然身上一麻 在晕倒前的回眸中 正对上司徒奕辰抱歉的眼神。
司徒奕辰一把将水儿抱在了怀里 悄悄的消失在了水府的热闹喜庆之中
新房院落里那棵高大的榆树后面 一抹黑色的影子紧紧的望着那消失的人影 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小逃妃---------
水府另外一处别院的屋子里 水幽寒有些兴奋又有些焦躁。他来回踱着步子 红色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神采奕奕 一头乌发用一根红色的簪子别住 干净清爽。
屋子里摆放着好几只大的红木箱子 里面装有许多嫁妆。
因为水儿只身一人 也没有娘家 所以 这水家是既当夫家也当娘家 这陪嫁的嫁妆也都准备的很妥帖丰盛。按照俗礼 这两人拜堂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所以水幽寒独自一人在这重新布置的屋子里 等待吉时一到 他便进入他们的新房里接出水儿 然后一起去大堂拜堂成亲。
听着外面客人喧闹的声音 水幽寒心底竟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望着这满屋子凌乱的贺礼 以及箱子上面贴的大红的喜字 他的嘴角漾起一丝幸福的笑。从今天起 他水幽寒的生命里就会有一个可以挂念的人了。
推开一扇花格窗户 上面的喜字格外的惹人眼 水幽寒伸手抚上那大红的喜字 瑟瑟的却很有质感 他笑的更甚 他要让这喜字一直都贴在这里 他要今后的每天都能感受到这种幸福。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抬眼望向遥远的天际 天空一片无垠的深蓝 一轮杏黄色的满月 挂在天的尽头 晚风轻拂 轻轻的吹动着他俊美含笑的面庞。吉时应该快到了吧?他好期待能牵着水儿的手 很她一起拜天地 他好期待她穿上自己为她订做的喜服是怎样的美轮美奂。
捋了捋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丝 水幽寒突然打了个激灵 一股莫名的寒意似闪电般一下子从头顶串到了脚底心 他眉头一皱 重又把窗户关上 许是夜风太凉的缘故 不知道水儿那里冷不冷?
其实 这夏日的风除了凉爽之外 又何来冷呢?
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喧闹 继而好像是突然的寂静 对 很安静 水幽寒侧耳听着 却听不着刚才那般喜气洋洋的热闹了 哦 难道是吉时到了 他们都在静中等待新郎与新娘出场。
果然 很快 他便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 来人了 可是 这脚步声为何会如此急促?甚至带着恐惧与不安。
此念一想 水幽寒的心猛的抖了一下 刚才那个激灵让他一下子不安起来。
不待来人进来 水幽寒率先打开了房门 借着院内的灯火 只见梓儿带着管家还有一个神色慌张的青年 一脸颓然却很紧急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 水幽寒跨前一步 问着神色冷峻的梓儿。
三少爷 不好了 出大事了? 不等梓儿开口 管家一脸惶惑的先开口。
出事了?是不是水儿? 水幽寒率先想到了水儿 在他眼里 所谓的大事都是关于水儿的。
不 不是 管家摇头 一边推过那个青年 三少爷 刚才接到北边商号的信函 说是三天前 官府突然来查封 现在几个商号的生意全部被迫暂停 北边掌柜的和几个伙计现在都在官府牢里等着受审呢。还有 这是张六 南边商号的大伙计 跟着王掌柜已经六七年了 他赶了一夜的路来报 说是咱们家在南边的几个商号竟在一日之内全部被查封了。说是让我们快走 官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水府抓人。
怎么会这样? 水幽寒心底纳闷 不过刚才那种不安却好了许多 只要水儿没事就好。
查清楚了官府为何要这么做吗?
水家几代家业 不可能就这么在一夜之间说毁就毁的 官府要封也得有个理由 何况水家从来都是只做正当生意 一直以诚信经营 所以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生意才会越做越大。甚至 生意场上 一提这水家的名号 那就跟上了保险似的 大家都纷纷抢着和他们做生意 因为稳妥信任。
少爷 小的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听掌柜的说 官府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 说是水家暗里勾结异邦卖国。
卖国? 水幽寒眼眉一皱 望着梓儿。
梓儿一愣 不过很快明白过来 你大哥的为人 你是知道的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 他都对得起良心的 至于他后来 那就更不可能去做了 我接手过后 也都只是按例查查帐之类 实际的生意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