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浓大约是真的对这个血缘意义上的母亲死心了,看到何太太发来的短信时,她内心平静得不像话,很快就做了决定,这才趁着今天吃饭,跟沈以诚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们家规矩虽然不多,但是按照流程来,还是会很辛苦。而且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自己商量就好,其他人你可以不用考虑。”沈以诚淡淡开口,言语中却全是对言浓的包容与尊重。
言浓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豪门结婚有多复杂,她还是知道的,沈家不是小门小户,沈以诚却将决定权全部交给她,这份尊重与信任,对言浓而言沉甸甸的,也让她觉得愧疚。
“好,那我们先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周一办理手续,后续的事情再商量,你看这样可以吗?”言浓询问。
沈以诚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言浓,我们即将成为夫妻,不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即便从朋友开始,也不该是这样生疏的,我希望你能把我当自己人看。”
言浓在他面前,太过守礼,这份守礼源自于她并未对他打开心扉,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在他面前戴上疏离客气的面具。
他们都快结婚了,言浓却还是称呼他为“沈先生”,跟他交谈也总是客客气气,这让沈以诚感觉到无奈的同时,心中也无意识的产生了一股无处发泄的烦闷。
他并不想让言浓感到苦恼,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偶尔也有无法压抑自己内心那些小情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