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名字后,也是略微楞了一下,仔细想想,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
这话一出,陈尧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
官家都知道这个人,那这个人必然跟吕夷简脱不了干系......自己一世英名算是完了。
而王曾,则是眼睛一亮,心说这次这么大的把柄,老夫要是不弹劾到你吕夷简罢相,那老夫也不做这个宰执了。
至于夏守赟......嗯,这是你们中书省的事儿,跟我枢密院没关系,都别看我。
吕夷简还没发话呢,王曾就先拱手请奏了,说道,“官家,不知此人是何来历,可确实与吕相有旧?!”
赵祯看看王曾,想了一下,说道,“虽说吕相确实向举荐过此人,但真要说起来......与此人有旧的,应该是范仲淹。”
吕夷简笑笑,没说话。
王曾却愣了......怎么这里面还有范希文的事儿?!
如果官家说的是真的,此人和范希文有旧,怎么吕夷简能那么好心的向官家举荐此人?!
而这时候,吕夷简才笑呵呵的站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最后,吕夷简才对赵祯拱手,说道,“官家,老夫与此人虽是萍水之交,然确实有向官家举荐过,故此,按照国朝惯例,老夫自当回避,因此才画圈待定,请官家圣裁。”
说完这些话后,吕夷简才继续保持着微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小样,想这样就抓住老夫的小辫子弹劾......王相公啊,这方面可不是你的强项。
而王曾听完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后,也是一阵犹豫。
馄饨摊上碰巧认识的人,因为觉得言之有物,颇通实务,所以向官家举荐......这话王曾是真的不敢相信。
你吕夷简是这么好心的人?!
但是吧,这个叫顾深的学子,跟范仲淹有旧的事儿,官家都知道,想来肯定不能是编的。
而你要让王曾相信范仲淹和吕夷简搞到一块儿去同流合污,那还不如让王曾相信范仲淹跟八大王关系亲密呢。
这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因此啊,王曾也犹豫啊......最后,王曾还是选择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阅卷。
要不吕夷简说这种事儿不是王曾的强项呢,要是换了吕夷简,一个“瓜田李下”的罪名就给你扣上了,管你是不是真的有关系,直接弹劾,逼得你自辩。
弹劾不了你,也能恶心你。
陈尧佐一看,王曾在这个事情都不纠结了,心说自己的一世英名到底还是保住了......那还不赶紧回去坐着,站在这儿干啥。
陈尧佐也坐回去了,夏守赟一看,好了,没事儿了,那也别陪着了,我也坐回去好了。
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这事儿,到底还是没完。
“虽说事急从权,但阅卷未完,擅开封卷,到底不合法度!”赵祯开始说话了,拿起顾深的殿试卷子,放在了一边,说道,“既如此,此人便名列乙科末尾......陈公以为,如何?!”
这话,问的是陈尧佐,毕竟他是这届科举的主考官。
而陈尧佐心说老夫能保住名声就不错了,这小子排第几,本来就是官家说了算的,他能有什么意见。
“全凭官家处置。”陈尧佐躬身,说道。
接着,赵祯看看吕夷简和王曾......那意思,询问两位宰执的意见。
吕夷简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不说话,那意思,我不合适发表意见,我回避。
而且,对于吕夷简来说,科举考什么名次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家心里有没有你的位置。
就今天闹得这一出,顾深的名字,恐怕早就被官家给记住了,这对顾深来说,才是真正隐形的政治资产。
比科举排名第几要有用多了。
而王曾吧.....他又犹豫了。
说实话,就这个顾深的诗赋贴和试经贴水平,放在乙科最后一名都觉得有些高攀了。
但是,如果单拿殿试的策论来说,王曾又觉得,放在乙科最后一名实在是屈才了。
甚至来说,如果后面没有能与之相媲美的策论出现的话,那么王曾都觉得,就凭这份策论,应该是排名前三甲的。
王曾到底是一个君子,是一个厚道人,所以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跟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