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友庭送来的五十元钱,还没有捂热,杨根月就把它给了杨双年。
周末,杨双年愉快的度过,周一,在杨根月的淳淳唠叨中,杨双年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回学校去了。
上午送走了破涕为笑的四妹,下午又迎来了哭哭啼啼的二妹。
半下午的时候,杨根月正出门到屋外去收衣服,杨朋飞红着眼睛来了,看到大姐,扑到她的怀中,放声大哭。
那堵在心头的天大委屈,争先恐后的随着眼泪就往外淌。
杨根月手上还拿着刚刚收下了的衣服,就这么被杨朋飞抱着,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朋飞,你看这外面人来来往往的,有什么委屈我们进屋里说,可好?”
杨根月安抚了杨朋飞好一会工夫,杨朋飞这才好些。
二人回到屋里,杨朋飞被拉着坐到床边。
“你怎么回事?”
“我和我男人吵嘴了。”
“为啥事?”
“也不为啥事,我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姐妹二人聊了许久,杨根月差不多明白了二妹哭哭啼啼的原因,原来杨朋飞和自己男人吵嘴起因却是因为公婆。
杨朋飞结婚也有大半年了,一直也没有怀孕,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公婆对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
其实公婆的态度怎么样,杨朋飞倒也不太在意,她最受不了的是婆婆时不时看似无意实际有意的说上一句:“这鸡怎么就不下蛋呢,再不下蛋不如杀了吃掉。”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杨朋飞本来性格就刚强,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所以总是和自己男人说,让他和他妈说,不要总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可是得到的回复总是:她就随便那么一说,也不一定就是说你,你别往心里去。
这种事情原本就说不清,杨朋飞也就忍了,但是再好的忍性,也耐不住日复一日的刺激。今天中午,就在婆婆拿那只不生蛋的母鸡撒气的时候,她终于是爆发了。
血气一上头,杨朋飞觉得忍了这么久,也不用继续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杨朋飞这么一爆发,自己男人又不帮腔,只是拉着自己往房间里去。
这气自然而然就转嫁到自家男人的头上,当下没有控制住,就扇了对方一巴掌,战斗就在这一瞬间升级。
“唉!”
“朋飞,这个事情我却不能站在你这边了。”
“你家男人,我知道,那性格绝对不是强势的人,你再有气也不能大人啊。”
“再说,这哪家的媳妇不是媳妇,受这么点钝刀子气就不干了?”
“说到底,你家婆婆不还是希望早点抱孙子吗?”
“你再看看我,你姐夫不在家,我一个人带着丫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家这个公公连邻居都不如,他看着我家这个儿子眼睛里都带火星子。要是你还不是要杀人?”
杨根月把这事情里里外外这么一说,杨朋飞也冷静了下来,感觉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有些反应过激了。
“大姐,那我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都不办,晚上大姐给你做好吃的,今天就在这睡,我们好好聊聊,明天你家男人要是不来接你,我就送你回去。”
“好,我听你的。大姐,你家现在有什么小菜?我最喜欢吃你腌的小菜了。”
“腌豇豆、腌萝卜、腌刀豆、腌葱头、腌辣椒,大鱼大肉大姐家没有,这腌菜你想吃什么都有。”
姐妹二人一前一后从房间出来,丫头也进门回家了,只见他一身都是泥巴,怀里抱着同样是糊满泥巴的脸盆。
“妈妈,你看我抓了好几条黄鳝。”
“你这孩子,又跑到田沟里去翻黄鳝了,赶紧的,妈妈给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这秋凉飕飕的,别害病。”
“大姐,你去掏腌菜,我来给丫头洗澡。”
“耶!我要二姨给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