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大马金刀的坐在吃饭的桌子旁,咳嗽了两声,用语重心长的口气对着许清山和杨根月说道:
“清山,你是共产党员,也在外当过兵,应该是见过世面的。”
许清山知道村支书来是要说什么,心里嘀咕若是不用撕破脸那也将就应付着,但是若是对方不依不饶毫无商量余地的话,这关到底该怎么过?心里面却是没底了。
眼睛一扫杨根月,发现她正在低头吃饭,也没有看村支书,就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许清山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安,道:
“支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这么把我捧得高高的,待会摔下来可疼的很呢。”
“那我就直说啊?”
“你说吧!”
“说什么说?”
杨根月突然抬起头呵斥,她眼睛是瞪着许清山,可话音却是对着村支书的。
杨根月把手上的碗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手里的筷子也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拍。
“啪!”
这一手把正准备说话的村支书弄的愣住了,往日里见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杨根月,此时就像是一个母老虎,獠牙都眦在脸上了,似乎谁要是再说半个字,必被撕掉一块肉。
“根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敢有什么意思,只是今天从早上忙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心里烦的很。这不?才端上饭碗,支书大人就来了,不过我这粗茶淡饭的,可不配招待你,要不你等两天再来?我准备好酒菜,让清山登门去喊你。”
“根月,你这扯哪里了?我来可不是为了吃饭。”
“你不吃饭?也对,支书家伙食好,我们眼里的山珍海味,在你眼里也就是腌菜粗糠。”
“唉,你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也不是我处心要难为你。”
“你不为难我就好,你看我这一家子,活下去不容易,要是命不好遇到个什么天灾人祸的,这一家老小的命可到悬着了。”
“看你这话说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天灾人祸?清山,你来说句话。”
“支书,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哪里不对?”
“你说我这话说的好好的,你突然让我闭嘴,这是不是有点拿支书的派头压人的意思。”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哦,我是看清山似乎有话要说。”
杨根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村支书,然后扭头看向许清山:“你有话要说?”
许清山连忙摇摇头,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了。
如此,杨根月又看向村支书,意思很明显。
村支书尴尬的一笑,道:
“行吧,反正你们夫妻两,谁说都一样。”
“真的一样?”
“哪能不一样呢?”
“那好,支书大人,你请回吧,我们还要吃饭呢,都饿了一天了。”
杨根月嘴快,说话紧凑在一起,村支书被他带得来不及思考,差点都忘记了今天来的目的了,此时听到杨根月他们饿了一天,要吃饭,心下第一反应是应该先让人家吃饭。
“哦,那你们先吃饭。”
村支书起身准备走,屁股一离凳子,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一看手上本子里夹着的红纸,这才回过味来,他来这里从坐下到现在,正事是一点没办,似乎连要说的话夜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整个就被杨根月带沟里了。
连忙又坐下来,道:
“你们先吃,等你吃完了,我再说。”
说着,村支书就这么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这架势还真是在等对方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