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疏桐:“可是小姐将酒馆开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看着别人挣钱的吗?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熙云虽没有说话,但她紧皱的眉和欲言又止的唇,说明了她与纪疏桐相同的态度。
绘倾只是摇了摇头:“不急,事情会有变化的。”
彭方拓还挺聪明,知道自家酒水味道一般,留下做面子的都是很难喝的酒馆。
在难喝的对比之下,味道一般也被衬托得仿若琼浆玉液。
来到酉城的那些他国人,或者达官贵人们,也就只能说一句酉城的酒业并不发达,便不会再在意其他了。
但习惯了这种情况,在某一天却突然出现了一家新的酒馆,这么多来往的人,难道有人不会对此产生些好奇吗?
毕竟酉城其他酒馆的酒已经难喝到出名了,这家新酒馆,又会难喝出什么新花样呢?
或者,能给他们带来惊喜呢?
总有人有些猎奇心理,或者抱着赌一把的想法走进来。
秦熙云和纪疏桐不知绘倾的想法,只能干着急。
看着她这样,二人也无法,只得压下心中的忧虑,陪着她每日悠闲自在。
直到几个外来的浮国人,如绘倾所料,来过了几次酉城,习惯了酉城仅有的那几家酒馆,对于新开的酒馆十分好奇,便进了酒馆内品尝。
尝过绘倾的倾城酒馆的酒水以及饭菜后,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自此名声就在酉城城内传扬了开来。
有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尝试着来了倾城酒馆,见味道的确极好,彭方拓又没有派人阻拦,这才放宽了心前来。
酒馆生意逐渐热闹了起来,彭方拓那边的情况却逐渐冷清。
他震惊:“怎么会这样?她一个修炼者,没事来凑凡人的生意的热闹做什么?”
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在旁边给他出主意:“要不我们还是像以前对那些人一样……”
彭方拓不耐烦地抬手给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她可是修炼者,要干你去干,我可不敢。”
一旁尖嘴猴腮的狐朋狗友忙附和:“就是就是,要是被她发现了,你去顶罪吗?”
那人委屈地抱着自己挨了打的脑袋坐在一旁,不敢再随意发言。
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建议:“那要不,拓哥去向城主大人告个状?”
彭方拓白了他一眼:“我小叔那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跟大人物对上。”
酉城的城主,虽然一向喜好以公徇私,但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与比他更强的人对上。
想到这里,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也蔫了。
一旁人模狗样的另一个人,笑得贼兮兮地道:“拓哥那个小堂弟不是可以好好利用起来吗,既是城主大人的亲儿子,他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又因为年纪小,惹了事也可以轻轻一笔带过。”
酉城城主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和女儿是早逝的发妻所出,小儿子彭方杰则是继室所出的老来子,夫妻俩向来将他宠溺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