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就是在这批货砸手里时,只有刘匠人一家帮着自己,借给自己五十两银子还债。
李木匠掏空家底又借了五十两,还欠着几十两银子。
如今债也可以清了,借的钱也能还上了,剩下的银两抛去自家的本钱,还进账几十两,她如何能不开心。
所以有什么好事自然也只会想到危难时刻,拉自己一把的那个人啊。
不一会李木匠就拉着刘匠人回来了。
秦墨看着面前这高高壮壮女子,颇有一种走进健身房看见那帮秀肌肉的教练的感觉……
刘匠人比李木匠看似要大个几岁,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件麻布外衫,撸起的袖子,一看便知道是在忙着什么,突然被李木匠拉走了。
刘匠人一张国字脸,浓密的眉毛不修边幅,却也不算凌乱,幽黑的双眸有着几分沧桑,但眼底清明。
高挺的鼻子好似带一点驼峰,不自觉微抿的薄唇,透露出一丝茫然又无奈。
秦墨不觉莞尔一笑,看愣了两人,只觉眼前女子的一颦一笑都好似那话本子中的精怪勾人魂魄般媚骨天成。
只是这对女子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秦墨看时间也够久了,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听李姐姐说,您是位厉害的匠人,做过的活计无有不精。”
“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直白的说要求了,家住桃花村尾的秦家,五进大院年久失修,很多房间不得用,需要修缮,明日卯时后你便可上府勘查一番,府上地龙多年未用,也需你带人修缮好,所需材料,你带人采买,这是五十两银票,多退少补。”
“最少不低于三十人最多五十人同时动工,尽量把工期缩减到最短时间,不得超过半月。这活能接么?”
刘匠人这会也明白过来了,这是个大工程,又赶质量,又赶时间,人手不少,刘匠人心想,五进院落修缮,快点赶工十日内便可完工。
但又不敢说大话,怕和自己想的修缮不太一样,便按部就班稳妥的说:“秦女郎,不然我跟着送家具的伙计们跑一趟正好勘查一番?回来便可召集人手,明日便可动工。”
秦墨想着倒是可以,节省时间,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家中暂时只有我阿父一人,不方便进内宅,等家具送到后,你让伙计们等我一会,待我回去再勘查。”
“行,这边装家具还需要一会,女郎先去忙,我们大概申时可到。”
两人商定好,写了份雇佣契书,秦墨塞到袖子里(空间里),便起身告辞去忙。
李木匠知道不是多聊天的时候,也没挽留。
秦墨又驾着马车急匆匆赶往杂货铺,买了十个油灯盏,买了两百斤灯油,两百根细蜡烛,五百根粗蜡烛,花费了十五两银子,让小二送货上门,便一溜烟的去往衣锦阁。
上次的小二一看财神爷来了赶忙迎上来:“女郎咱今个瞧点什么?”
秦墨无奈的说:“昨天你只说了衣服,没介绍鞋子,去拿几双”。
“得嘞,女郎您稍等”
不多时小二端着一个长条托盘,上面放着五双不同花样的黑白高筒绣鞋。花样也是秦墨喜欢的淡雅风。
秦墨随便拿了一双黑色绣祥云的绣鞋,脱下脚上的布鞋换上。
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了。这贵有贵的道理,除了贵,没毛病。
用手比划着秦父鞋子的尺码大小让小二也各拿了五双到脚踝的彩绣绣鞋。
下人的布鞋倒是没买,主要是不知道尺寸。
随即指挥着小二棉麻布料二十匹,细棉布料二十匹,也不拘着什么颜色,让小二看着挑。
五斤的棉被和十斤的棉被各来十床。
床单被套等用品,棉麻的来二十套,细棉的二十套。蜀锦的十套,织锦的十套。
让小二结算银子直接报总价,总共消费七十两,让小二多送些针线和鞋底子,送货上门,一溜烟就赶往下一目的地。
今天她势必要让佣人给自己打洗澡水。
不得不说,这县里面最大的牙行还得是那狗东西吴管事。
只不过如今鸟枪换炮,一身装扮,自不可同日而语了。
吴管事眉开眼笑的来相迎:“女郎今个想买点什么?”
在这吴管事的嘴里,那人和马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