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嗞……

铸成铁壁的空间都不能阻挡这电流声来回涌动。空间内的巨型设备显的十分突兀。

那电流声似乎从设备的这头爬到了那头，让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摸不着头脑，不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眼前占满整墙液晶屏幕上飘着黑白色雪花。

“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说话的是穿着一身深藏青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腰背挺直，肩膀宽阔，一脸严肃。

“报告首领！经过监测，发现有部分储存信道损坏。”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蓝袍的女子，露出的手掌被纱布缠绕，双手形状甚是奇怪。

“是设备本身故障，还是……人为？”

这后半句话有些不肯定的语气，毕竟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属于绝密状态。在这个地下掩体里，只有在这个空间里的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且参与这个计划的人都是通过层层审核的。所以……怎么可能会被人为破坏。

“确实在数据搜集系统中，存在生物信息素……”

这个中年男人听完这句话，神情凝重。蓝袍女子也是一样的神情。

如果人类已经可以将生物信息素转换成为计算机程序的一部分，那么这会是人类科技上的一大跨越。

“难道是刚才出现在屏幕中的那道蓝光？”蓝袍女子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无法表达。

“你是不是幻视了？进入人工灵境的可以看见激光武器的蓝光，但是对于我们的监控镜头它是虚无的。怎么可能出现在屏幕中？”中年男人否定了蓝袍女子的说法。

“首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每次对进入人工灵境的人使用激光武器，反复对他们的精神进行应激反应测试，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堆厚重的纸质报告扔在了蓝袍女子面前，“你可以看看这些数据，虽说这些人经历了多次应激反应测试，但是脱离人工灵境后，他们的记忆中只有愉快的时光，而不是面对未知的情境出现莫名的恐惧和其他负面情绪反馈。”

“人是情感类的动物，不能长期通过这种方式去刺激产生应激反应。再说，如果出现未知的后遗症，怎么办？又或者，会有部分人对这种测试没有出现其他人一样的应激反应，又如何处理？”蓝袍女子表达了疑问，更是一种不满。

“你难道不记得1号地下掩体发生的事情了？有人为了持续呆在人工灵境，发生了暴力血洗事件。这么做是不得已！我们还要在地球上生存下去。间断的人工灵境体验是为了人们有坚持下去的勇气。而不是拒绝目前的生存环境，又或者是让意念永久留在人工灵境。这个计划在那场能量大战之间，就已经制定了，我们都只是执行者，不容质疑。”

原本离他们最近的1号地下掩体，已经互相搭建了联络设备。只是1号地下掩体毁灭于人性的复杂。

是的，现在他们生活的这个地下掩体，是孤立的。缺少可以供对外联系的设备、资源，包括智慧，都仅限于在这个地下掩体内。

中年男人看了眼蓝袍女子的双手，带些关心的语气道，“唯心，你还是好好关心下你自己吧。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科研人员还在研究分析如何解决辐射对细胞核的影响，希望能分离出健康的细胞核备用。”蓝袍女子变形的手掌互相蹭了蹭。

“得让他们加紧了。这不仅关系到我们这边的生命延续，还得考虑劳动力的发展。毕竟我们还需要人去外边架设通讯设备，也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是否继续考虑运用智能生命替代人类劳动力去地面？”蓝袍女子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我们不能冒险让专业人员去地面搜集数据，你就是前车之鉴。目前还不清楚地面的辐射状况对电子原件会出现多大的损害。所以只能先继续研究是否有其他材料替代电子原件，而不受辐射影响。”

“您的意思是，发明新一代的智能生命？”蓝袍女子没有想到这点。

“我也在等他们的研究结果。”

一个身着白袍的研究人员气喘吁吁爬上楼，说道，“报……报告首领！”

“慢慢说！”中年男子静待着。

“我们发现存储信道中损坏的数据来自两个孩子。缺少的正是他们的应激反应测试数据。”

中年男子看向蓝袍女子。

“我这就去准备！”蓝袍女子说完，离开了这个设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