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冷脸离去,一眼就知道气得不轻,谢与卿得意洋洋的勾着唇走了。
这还得多亏了之前宴会那几张照片。
谢与卿原本对洛白栀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想法了解,可听说霍岱对人家特别关注,甚至有动心的成分。
他作为常年被说低霍岱一头的人,怎么能不抓紧机会刺激刺激。
不过……
回想起那张颇有惊艳成分在的漂亮脸蛋,谢与卿放下的唇角又悄悄提了弧度。
那么纯,那么乖的人这年头实在少见,尤其是那对水汪汪的杏眼,像会说话似的,就这么望着自己,实在让人回味无穷啊。
谢与卿垂下眸,浅薄的眼皮盖住了眼底阴翳,走进电梯时,一抹精光闪过。
看得到吃不到多难受。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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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岱走得速度实在太快,洛白栀步伐仓促的跑了过去,险些撞到其他部门下班的人。
他轻声朝其他人道歉,一边跟着霍岱出了公司的大门。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
少年青稚的嗓音含着娇气的温软,可霍岱正气在心头,心有郁结,自然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甚至没有用眼睛正视洛白栀的眼,自己打开了车门,声线暗哑的命令道:“不用跟着我,去吃饭。”
话音刚落,他抬起的手臂就被少年抓住了,霍岱脸色不善的扫过他的脸,“松开。”
少年摇头。
霍岱冷声重复了第二遍,眉目凌冽又骇人:“再不松开,别怪我欺负你。”
临近盛怒的边缘,他也在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说出更加糟糕的话,一心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的远离他。
可洛白栀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抓着他的手臂,语气却放得更软:“我不松开,松开的话先生就要丢下我了。”
清明的杏眼晃悠着湿漉漉的水光,显得楚楚可怜,叫人不忍斥责。
霍岱腮帮子绷得更紧,黑眸幽深,这种被东西威胁到的感觉,让他分外不爽。没等少年再次开口,他就直接的甩开了洛白栀的手。
落到少年身上的目光仿佛混杂坚冰,带着刺骨的寒意。
“洛白栀,我希望你搞清楚刚才的状况,你既然选择站在他那边,就不要再用这种态度来奉承我。”
这些字眼从男人的口中一个个吐出。
伤人于有形,说是无情也不过分。
终于。
那只垂落半空的手失去了动作,男孩独自站在车旁,睫羽颤抖,低垂的眉目染上挥散不去的阴霾,那些明媚的色彩从他身上一点点抽离,将他变成了一具空洞洞的躯体。
洛白栀的嗓音还带着不甘心,可是伤心的气息从里到外侵袭了个透,让他的声音都失去了活力:“我以为先生不会怪我的,刚才那个人这样做,我作为先生的秘书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吧,先生如果是因为这个生气,我无话可说。”
他低头轻轻扯了下唇角,有种挡不住的苍凉,“反正我这条命都是先生捡回来的,先生如果不要我,我的确没有任何选择拒绝。”
“洛白栀你……”
霍岱看着他拧紧了眉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梗着脖子叹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那是什么意思……”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坠到了地面上。
小秘书哭诉的声音颤抖,纯情的脸蛋满是湿漉漉的泪痕,耷拉着的眼尾沾着绯色,哭得太过伤心,他根本没办法聚焦视线。
泪眼朦胧去寻男人的身影,原本柔软的嘴唇被咬的愈发鲜艳欲滴,像是捣碎的红玫瑰,有些耐人寻味的诱惑。
垂落着的纤细小手再次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那截手腕白得心惊,正摇摇欲坠的抵着他。
洛白栀抬起头,修长白净的脖颈扬起漂亮的弧度,微凸的喉结不大明显的滚动起来。
霍岱紧紧盯着他张和的唇,看他一点点靠近自己,随后在贴近唇瓣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洛白栀笃定的看着他的眼,稍显倔强的神情脆弱又美丽:“我是先生捡回来的,也是先生带在身边的,若是先生动了怒要欺负我,那便欺负吧。”
他的手指缓慢地顺着男人的袖口往下摸。
最终抓住他宽大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先生您听,它在说希望先生原谅我。”洛白栀刻意放轻了声音,这才让语气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