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许吃就不许吃吗,霍总可真霸道。”
洛白栀舔了一下唇边沾到的晶莹,眸色狡黠的轻眨,美人脸泛着一片滚烫的潮红。
这副被吻过后的诱人模样看得霍岱心神不宁。
生怕他一生气就又跑出去乱勾人。
执着少年的手腕,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仿佛在渴求主人宠爱的家宠:“阿栀,就当我求你好不好,至少在我面前,你不要和他们卿卿我我。”
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襟,洛白栀仰着小尖下巴,没有理会男人的请求,指向地上的毯子,眉梢也微微抬起好看的弧度,“这里脏了,霍总负责清理一下不过分吧?”
霍岱垂下眸,浓睫几近抖落一地心碎,幽深的瞳仁里都泛起无尽的涟漪。
“清理没问题,阿栀起码要先答应我刚才的事情。”
少年没等他继续把话说完,就泄出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
“我说霍总,离婚协议我也签了,你说让我滚出你的世界我也滚了,现在你又要过来求我不要理会别人的追求,霍总这样是不是太不知分寸了?”
“我不知分寸吗?”
男人松开执着他的手,垂落的墨眸也渐渐抬了起来。
洛白栀可以看见他眼里多了几分讥诮的冷意,至于针对的对象,自然是门外的喻砚。
“你说我不知分寸,那他呢!他明明知道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还要这样不知廉耻的接近你,比起我,他是不是更不知分寸!”
霍岱明显是被气得不轻,否则也不至于点出这个让他为之忽略的事情。
关于喻砚和原身。
的确是同父异母不错。
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外人许是会争议此事,但洛白栀是不在意的。
由于沈家人的疏忽,他们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就连沈父自己甚至都忘了有他这个儿子,认不认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然,他和喻砚的年纪差摆在那,喊对方一声“哥哥”也是应该的。
少年的神色比起刚才并没有多少变化,迈着轻快的步子跨过了刚才掉着糖块的地毯,然后走去了厨房收拾没有弄完的冰箱。
霍岱抿紧唇线,也感觉到了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时间挫败感更重。
[阿栀竟然对这种事都无所谓,看来是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走去角落找来放置着的蓝抹布,然后蹲下身,半跪着地毯边擦拭刚才上面沾到的糖水。
晶莹的糖块因为在两人口中滚动的时间太久,已经融化了大半。
黏稠的一块把地毯细密的绒毛粘得乱七八糟,清理起来难度加倍。
擦了半天痕迹还是留在上面。
霍岱无奈只能转去浴室找其他清洁工具。
等洛白栀抱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男人单膝跪地,戴着灰色围裙委屈巴巴搓着地毯边的样子。
他冷白的面容被水沾湿了一侧,不晓得是不是使用清洁工具不太熟悉的缘故,霍岱身上的衬衫和西裤都沾到了一些水渍还有泡沫。
他见洛白栀来了,就提着地毯往旁边的墙角缩了缩,薄唇闷起一点弧度,埋头继续用手指搓洗刚才脏了的地方。
仿佛被压榨过度的可怜劳动力。
一点脾气都不剩了。
洛白栀是看出他的委屈和难过了。
但他没有搭理。
准确点说,是暂时没有搭理。
看了一会狗血家庭伦理剧。
洛白栀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自从揣崽之后他越来越觉得疲惫,有时睡醒没一会就很想睡觉,干一点活就困的哈欠连连。
有时候爬楼梯也会大喘气。
感觉还不如一些七八十岁的老大爷呢。
就拿小区楼下的收废品大爷来说。
洛白栀上次路过公园还看到他在做单手俯卧撑呢,别提有多精神呢。
他抱着水果盆靠在沙发上眯了几分钟,然后朝角落里的那只大狗狗招了招手。
霍岱:两眼放光.jpg
“阿栀是不是累了,要我帮阿栀按摩一下肩膀吗?”
霍岱双手拘谨地放在灰色围裙上,有些期待的眨了眨眼。
少年懒懒扫了他一眼,然后说:
“坐下。”
霍岱看着他指向的地方是自己的脚边。
犹豫了几秒,还是按照少年说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