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跟着我。”商不言丢下这句话,下了车,朝着那几个人影走去。
夏然紧跟在他身后。
一个男人被绑着,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紧贴着额头,盖住了眼睛,但是夏然还是一眼便认出他。
那个在邮轮上起哄让商不言亲她的左金。
左金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膝盖陷进泥泞中,他哭丧着喊:“商不言,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错哪了?”
商不言蹲下来,与左金平视,带着水气的瞳色深不见底,轻轻问,“你平了别人家的祖坟让老子背锅,你有种呀!”
“不是我......不是我......言哥。”左金向前跪走了一步,刚好跪在商不言的面前,由于着急地表明自己的决心,两腮都不停的抖动,“是苏成毅,全是他的主意,是他想害你呀,不是我,我没有办法呀。”
说着,他拉着商不言的腿,求饶:“言哥,你给一次机会,以后我对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向东我不向西......真的言哥。”
商不言嫌弃地站起来,一手把额前的湿发捋到脑后,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水雾中格外的冷淡。
他向后退了一步,走到夏然身旁,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在夏然面前:“杀了他!”
夏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瞪着眼睛回看商不言。
“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我第一次上你的晚上。”商不言拿起她的手,握住手枪,又拉开手枪的保险,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就是因为他呀,才你遭受了那样的对待,你不是恨吗?”
夏然握着枪的手不停的抖动。
“恨就开枪杀了他,都是他造成的。”商不言再次提醒。
“啊......”
夏然太恨了,这些天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爆发点,她拿着枪疯狂地扫射。
但没有一枪落在左金的身上。
待枪里的子弹发射完,夏然扔下枪,朝着车那边狂奔。
她恨,她也杀过人,但是那次她是自保,而这次不一样,这个是活生生的人呀。
一个还与自己一同玩牌的人呀!
她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商不言,与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让她杀掉一个无辜的人,她做不到!
此刻,左金已经吓得大哭起来:“商不言,你不得好死!”
“嗯,所有人都说我不得好死。”商不言蹲在左金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脸,笑嘻嘻地说,“你看,祖坟也被起了,留下来一个大坑也是挺影响风水的,你要是有心就躺进那坑里吧。”
左金听完,脸上瞬间煞白。
他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都那么怕这个男人了,他真他妈的太丧心病狂了,竟然一点情面也不讲。
他歪着脑袋冷笑一声:“ 我就不信你能在北城只手遮天,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把我埋了?”
“光天化日之下我可能不敢,但是现在是阴雨天晚上。”商不言懒得理会他,朝着李康摆摆手。
李康扔掉了手中半天都没有点着的烟,兴奋地走到左金身边,一手就提起左金的后领,骂道:“让你自己躺就是给你面子,你他妈的还犹豫?”
说话间,李康就把左金朝着土坑处拉去,左金躺在地上反抗,像是一条被拉向屠宰场的狗:“言哥......言哥......我错了......我不该答应苏成毅陷害你,你再原谅我这一次吧。”
商不言脱掉了身上的西装,黑色的衬衫也被雨水浸湿,紧贴着皮肤,难受的很,他极其不耐烦地对着李康喊:“埋了!”
“好勒!”王康拖着死狗向大坑处加快了脚步。
“呼隆”一声,不远处的水泥罐车慢慢启动,准备朝着李康的方向开去。
借着车灯,夏然看见商不言掏出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点燃,烟水迷雾中,他的脸模糊不清。
夏然趴在车窗颤抖着,这些人都他么是疯子。
商不言也是疯子。
坑的那边不断地传来骂声:“商不言,你不得好死,你有什么可高贵的,你之前与我一样都是这地上的烂泥......今日杀了我......往后定有人杀了你......你不得好死......商不言!”
商不言扔掉手中的烟,烟头落在泥泞中熄灭,他用抬脚狠狠的碾了一脚,扛着衣服朝着车子走来。
水泥罐车开始工作,搅拌好的水泥缓缓地倒入坑中,掩盖住了左金的骂声。
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