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快速地穿透雨雾,在公路上疾驰。
“怕了吗?”商不言面无表情地从后视镜中看着夏然。
夏然回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后,继续看向窗外。
车窗上的水珠不断下滑,遮挡了视线,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夏然一看就是很久。
“你不该心软的。”商不言再次开口。
他心里有点动摇,这个女人也许是真的害怕了,难道他高看了她?
“我只是不想像你们一样丧心病狂!”夏然直视后视镜中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商不然突然发出一阵冷笑。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商不言笑到双手锤着方向盘,“哈哈哈......我丧心病狂?”
夏然看着他发癫,没作任何反应,与一个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告诉你,左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商不言放慢了车速,语气轻佻,“我倒要看看,你听了之后还能不能坚持自己的看法。”
原来,马金还是个人贩子!
最近几年,网络诈骗层出不穷,日益壮大,而黑奴河的电信诈骗更为著名。
而马金就在内地打着高薪招聘的幌子招集了很多怀揣着高薪梦想的有志青年。
他把这些青年统统送进了黑奴河,获取了大量的佣金。
也许怕太伤阴德,赚够了钱之后便做起了倒卖土地的生意,来到北城后偷偷与苏成毅合作。
卖给商不言的那块地就是他们设计好的!
新的市长上任,他们都想拉拢,便故意在土地上使了绊子,为得就是让商不言给市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商不言讲完了左金的光荣事迹之后,便再次开口:“现在你还觉得他死得无辜吗?”
“他该怎么死,自是有法律规定。”夏然轻飘飘的答,“而不是由你的一句话决定的。”
商不言眸色沉了沉,车速猛地加快。
如果这里的执法有用,那他父母的死就不会是意外淹没在海里。
......
回到南桥居,商不言站在卧室门口。
等夏然跟上来之后,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夏然:“我给你弄了一个身份证。”
夏然接过来,身份证上有自己的相片,年龄十八岁,姓名商离。
十八岁,听起来就是一个很美好的年纪。
夏然默不作声把身份证收起来,拿了睡衣准备去浴室。
她逃跑未遂,自知理亏,再加上在郊区工地的刺激,她只想躲他远远的。
但她的面容过于清冷,没有一丝表情时,像是孤傲的高岭之花嘲笑着他。
嘲笑着他杀人不眨眼。
嘲笑他丧心病狂。
商不言刚刚杀了人,整个人都是沸腾的,身体里像是住进了一个兴奋的猛兽,而在她转身去浴室的瞬间,那头猛兽想要冲出来。
从十岁起,他就在街边上的混混中混大的,一言不合就会拿砖拍人。
就像左金说的那样,他是地上的淤泥,脏乱不堪,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
的确,即便是每天西装革履,装作高高在上,可夏然总是能够看透了他的本质,瞧不起他,厌恶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商不言总是生出想要折磨她的念头。
就好像是淤泥边上的一朵花,凭什么她就可以烈焰地绽放?
他就是要让那朵花,栽进泥污里,与他一样满身污垢。
商不言烦躁地走到浴室门口。
里面的水声哗哗响。
他猛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夏然站在淋浴下面,热气缭绕,朦胧中她瞪大了双眼。
商不言要干什么?
他的每一次的举动都在刷新她的底线。
“我还没有洗好!”夏然关掉了水,也不遮挡,干巴巴地瞪着他。
希望商不言能给她一点尊重,等她洗好再进来。
商不言阴沉着脸,质问:“你不开心,我给你的身份你 不开心,你想要什么?”
“你放我走!”夏然简直是喊出来的。
“我说了,如果你能逃出去,我就放了你。”商不言冷笑一声,慢腾腾地说完,语气中带着一些调笑,“你是逃不出的。”
他走到淋浴下面,与夏然对视,警告:“你可以尝试对我好一点,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们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