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
王妈做好了晚饭,去房间里叫夏然吃饭。
她停在门口敲了好几下,无人回应。
王妈感觉不太对劲,就用钥匙打开了门。
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她急忙下了楼,朝着别墅前面的花园张望。
此时,商不言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王妈,你在干嘛?”他心情沸腾地像是草原上的一匹马,声音清亮,提着一篮鲜花快步走到王妈身边。
“商小姐......不见了。”王妈自责,“吃午饭的时候,她说她不舒服,要在楼上睡觉,不让人打扰。”
商不言的心猛地收紧,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导致他的心脏突突地跳。
“把这个放好!”
他把花篮交给王妈,快步走到二楼的卧室。
整洁干净的房间,像是从来都没有人住过一样。
床铺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她没有睡午觉。
书桌上的纸张被画得乱七八糟。
字迹是新鲜的,纸张上还被戳了几个洞。
商不然拿起纸张,黯然坐下来。
他的心既空落落,又很愤怒。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他!
他把纸张扔进纸篓里,手伸进了口袋里,刚刚开过火的手枪还有着温度。
商不言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杀机。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夏然成了他的软肋。
也影响了他对事情的判断。
人一旦有了软肋,将会处处受限,如果她落到对手手里,用来威胁他的话,他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
既然他留不住她,就让她......消失吧。
此时,夏然已经登上了山顶。
她并不是逃,经过上次逃跑未遂商不言处之泰然的样子后,她就知道后山肯定不是出路。
她是逃不出去的!
她只是好奇,那个山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整个后山不是荒山,而是一个被开发好的马场。
马的跑道就是通向山顶的路。
整个山路都被铺的平坦,一直通向山顶。
夏然登上了山顶,脚已经被磨破了,露肉的皮肤完全穿不了鞋子。
山顶的晚风很凉,吹得她有些瑟瑟发抖。
但她却喜欢这里,站在山尖向下望去,整个北城都浮现在眼底,一切都是那么渺小。
如同她身如蝼蚁,命如草芥。
不久身后便传来“哒哒嗒”的马蹄声。
夏然立在山尖没有动,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上来了。
没错,上来的人就是商不言。
他带着暴躁与愤怒,骑马停在夏然身后,看着萧瑟的背影,仿佛风一吹,那纤瘦的人儿便会吹落下去。
暴怒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连同握着枪的手也松开了,他还是不忍心。
“上来,商离,现在回去我不生气。”商不言坐在马背上,尽量语气平和,不去刺激她。
夏然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盘腿坐了下去。
商不言:......
夏然坐下去之后,抬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雨后的山顶,清风徐徐,而周围除了两人之外再无他人,太适合说些心里话了。
夏然想找他谈谈,见后面没有动静,夏然转头诚恳说:“你那么紧张我干什么?我就是上来吹吹风。”
这时,商不言心里的火莫名地平息下去,他跳下马背,走到夏然的身旁坐下。
山顶上的微风一吹,夏然的一缕乌发吹到他的脖间,痒痒的,便转头看她:“你很无聊吗?”
其实他也猜到了几分,如果不是逃跑,那肯定是在家里待得倦了。
自从夏然被带到这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带她出去过,他从心里就已经把夏然当成一个只供自己舒心的玩物。
风吹乱夏然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从商不言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小巧的鼻尖。
她回:“你说话算话吗?”
商不言一愣,她竟然也会用这么平和的语气与他说话。
“你说我是哪里人?是干什么的?”夏然撩开脸上的头发,露出勾人的桃花眼,盯着商不言的漆黑的瞳孔,“咱俩本就无冤无仇,你就当做了一件好事,放了我不行吗?”
这声声祈求,字字诚恳,商不言心里涌出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