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言好像有什么心事,吻得急切又不舍。
他既贪恋这种感觉,又想让自己厌倦这种感觉。
如果厌倦了,那么他做的任何决定都将不会有负罪感。
第二天一早,夏然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昨天晚上,商不言又摁着她折腾到大半夜,此刻她虽然醒着,但却不想起床。
身上一动就疼。
可是此刻她却想看看商不言在干什么。
这样想着,她还是起床,上了三楼。
“叶凯楠!”管家李叔忍不住提醒,“别忘了我们来北城的目的,如果有更好更快的方法得到码头,为叶先生报仇,失去一个女人算什么?”
用一个女人换一个码头,怎么算都很划算,李叔不知道商不言在犹豫什么。
商不言眼里露出不耐烦来,他顿了片刻才答:“我知道的,我知道怎么做。”
是的,李叔一句“叶凯楠”把他拉回到经常做的噩梦中。
度假邮轮在海中突然爆炸,他的爸爸叶军身体都炸到粉碎,她的妈妈被烧成一个火球,用湿透的被子裹着五岁的他,把他推进海里。
整个邮轮三十多人就活下来他与李叔两个人。
商不言双目猩红,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胆寒的气场。
李叔都不敢在说什么,他给商不言倒了一杯水:“凯南,我看着你长大的,这些年我也知道走的很辛苦,在忍耐几年,码头会收回来的。”
“出去吧。”商不言闭上眼睛,“我想静静。”
门口的夏然,脸色苍白,急忙扶着楼梯下去。
她虽然没有听清楚,但大概也明白对话的意思。
商不言不是他的真名,他叫叶凯楠。
他为什么不敢用真名?
还有李叔口中“失去一个女人算什么”是什么意思?
“找谁报仇?”
难不成商不言要要把她送给谁吗?
这个男人不是答应她不会把她送人吗?
这个男人还答应她要给她寻找家人。
怎么突然都变卦了呢?
她的双腿每走一步都在打颤,就连牙齿都颤抖不停。
不知不觉中,夏然走到了屋外。
清晨的白霜,在树叶上覆盖了一层,风一吹带来的寒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朝着麻雀啼叫的方向看了看,她不能就这么等着。
她需要别人的帮助,而在整个北城中还有谁可以帮她呢?
夏然想起了李康,对,她必须找李康试一试。
昨天夜里,李康心情不好,阿妖心情也不好,两个人在顶楼的天台上喝酒喝到天亮。
他脑子晕晕乎乎,脱掉外套,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这大清早的,打扰人的美梦就非常惹人讨厌,李康睁开眼睛,心里压着一股无名火。
“谁呀!”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家里没人,别敲了。”
说完,他用抱枕盖住脑袋,再次想睡去。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妈的!”李康真的怒了,他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走到门前,一把拉开门,“敲敲敲,你谁呀?”
“是我。”大美被他这一吼,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大美今天画了精致的妆容,皮肤冷白如瓷,嘴唇精巧潋滟,只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之前哭过。
“你怎么来了?”李康的无名火瞬间熄灭。
他急忙把大美拉进屋里,嘴里嘟囔:“早上那么冷,还穿那么少,快点进来暖和暖和。”
“谢谢。”大美进了屋。
李康的房间比较乱,此时大美进来,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一边弯着腰收拾着沙发上乱扔的衣服,一边看向大美,问:“你现在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康哥......”大美从后面抱住了李康的腰,“求求你,帮帮我!”
这突然的拥抱,李康瞬间呆住,手里提着衣服,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上半身只穿了薄薄的t恤,他清楚地感受到,身后因呼吸传来的炙热,不免口干舌燥。
“怎么了?”他不敢动,就轻轻的问。
“只有你能帮我了,康哥。”大美抱着他,哭求,“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