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等我回去呢!上我家一块喝点?”
兵丁乙说:“嗨,您爷们回家热炕头吧,我也约了女朋友吃饭呢,回见吧您!”
这座城夜晚灯红酒绿,迎接着夕阳缓缓而来。
沈世坤步至市街,循着香味来在常去的卤肉摊前。摊主老刘抬头见他,乐道:“老沈,来来来,这块特意给你留的!”
沈世坤见状也笑道:“行啊,你比我算得准,知道我今天来?”
“我哪有那能耐,留了好几天啦!”
“去去去,不新鲜的还卖我!等我吃坏肚子不告你!”
“嗨呀,新鲜的,新鲜的!”
“好你个老刘,又拿我开涮!”
“哈哈哈,我研发的新产品,拿回去给雪惜尝尝!”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改天请你吃大餐!”
“你可扯蛋吧,一改改了十来年了都!”
“嗨呀,走啦!”
沈世坤离了摊子,回在宅邸。
西窗烛影胧玉夜,云散星离月色明。
凌雪惜坐在窗边,暗淡的烛光在木色装潢的屋子里散成古色古香的韵味。月光从窗口洒入,交织成或是凄美或是柔美的纱,轻轻罩上她无瑕的面庞。一汪摇曳的秋水在烛火前泛起波光。
那像是紧紧抓住了一刻美好,又像是在盼望着每个不期而遇的明天。
“我回来啦!”沈世坤推开门进来叫道,“嘿,怎么不开灯啊?”
厅里站着的邢侍卫答道:“报告大人,小姐说要在窗前剪烛,不许开灯。”
沈世坤摆手道:“嗨,这孩子,净整点儿没用的!”
凌雪惜闻听悄悄从屋里出来,嗔怪道:“哼!师父一点都不懂浪漫,怪不得单身几十年。”
沈世坤笑斥:“去去去,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信不信我告诉你爸!”
“我才不怕!”凌雪惜说着突然开灯,晃得二人眼前一大亮。
“哎!你这小坏蛋!”
“大人没事吧!”
沈世坤摸索着坐到沙发上,无奈道:“行了行了,小邢啊,准备开饭。我回来的路上买了点吃的,一块弄上吧。”
“是,我这就去吩咐。”邢侍卫说着便退下了,沈世坤起身走向凌雪惜的房间。他敲了敲门,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雪惜呀,把门开开呗?”
“进来吧!”屋子里面应答道。
沈世坤推开门,小心地走到窗边,探头往窗外看去。
“哟,云彩散了,”沈世坤望天长叹,“千里共婵娟!”
凌雪惜听了噗呲一笑,打趣道:“师父,你在想谁呀?”
沈世坤摇头,只是笑着没有作答。
“沈大人!小姐!开饭啦!”邢侍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走咯,吃饭咯!”沈世坤轻松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嘻嘻嘻。”凌雪惜也发出吃货的声音。
坐到桌前,三人痛快大吃一顿。
“啊,这么丰盛!我可得多吃点。”
“这么大岁数还暴饮暴食,小心三高!”
“哎,你这孩子!”
“哈哈哈……大人、小姐别吵了,哈哈哈……”
“小邢啊,你今天怎么这么爱笑啊?”
“师父别欺负邢大哥!”
“哎!我这地位呀,唉……”
他们的这一天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侍卫规划着明天的工作,大小姐打算着明天去哪里玩,只有老师父思绪乱作一团。
那个谶语意味深长,大祸将至,谶中身负天数之人究竟是谁?且又当如何救世?万事皆未可知矣。
“无论如何,影去找了。”沈世坤这样想着,终能偷得一夕安寝。
放下这边安然无话,却说遥远东天一道林子里走着一位形貌枯朽的老人。天顶透下斑驳月色,照得他的那筐东西熠熠生辉。
他一步一步缓缓踱着,也不知要往哪去。早秋时节一片幽寂,只闻蛙蝉。黑惨惨的林深处忽地走出来个人,急匆匆行路的模样,一身夜行衣靠,腰后挂着个空刀鞘。
“哎,归客,挑一把吧!”老人低声叫道。
那人停下脚步,往近前来,老人借月光打量,见他:天庭前柳发分两叶,脑后马尾低垂,耳若元宝,鼻擎玉柱,口唇珠润,面色虽温却稍显憔悴;眉宇间横挂万古愁,一双眼眸沉静,深藏杀意。
此人名叫陈雨晚,刚出完远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