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耸肩笑笑,把盒子收好,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说了句:“那…我先出发?”
她依旧笑意满满地说:“嗯,去吧!”
陈雨晚有些局促地将披风一甩,使一招夜羽流秘术,幻化为一只漆黑大鸦,直上青云,一支黑色羽毛飘然落地。
女子弯腰拾起,端详一番,转身离去。
再说陈雨晚,日夜兼程,于第三日傍晚终至塞北。
雪岭背靠夕阳,冰阳宫在绝壁上巍然耸立。他看着眼前的美景,虽见过名山大川无数,也甘愿于此沉醉一时。
坐于崖边横生古树,双脚悬于深渊之上。嚼下两粒行军丸,再饮一口暖身酒,一切妥当后便准备入见。
到了山门近前,一位守门人厉声呵斥道:“站住!不得靠近!”
送东西的活陈雨晚干得多了,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赔笑道:“二位大哥,小弟我只是来送东西的,不妨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呗!”
没等他回答,边上那位接过话,语调故作浮夸地说:“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想进去可没那么容易!”说着手上还做出捻钱的动作。
见事情有门,陈雨晚刚准备借一步说话,那个严厉的直接开口大骂道:“我呸!你还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想受贿的那位虽说不乐意但也自知理亏,小声道:“哟!至于嘛你,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严厉的守门人又对陈雨晚说:“你,东西可以留下,人不能进去。”
陈雨晚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一定要亲手……”
“那就对不起了,请回吧!”
陈雨晚自觉进门无望,只得退回。
日归西山,夜之羽再次升起。
趁着炊烟袅袅,夜色茫茫,一道黑色闪电直插冰雪深宫。
夜羽落于内院,立足未稳,刹然一棍贴耳抡来,他急忙侧倾躲避,再一翻,足尖点地腾跃而起,锐眼于空中索敌,拔刀直斩咽喉。
持棍之人号唤雪猿,力大无比,善棍法,一击可取人性命。
雪猿横棍以挡夜羽之刃,飞身之斩冲击迅猛,雪猿硬接却丝毫不吃力。兵刃相接数秒,夜羽冲力渐竭,身姿降下,双足沾地之时已落下风。重压之下将要不敌,忽侧身转刀以泄力,棍砸于地,雪猿失衡,趔趄向前。夜羽趁机后跳拉开距离,雪猿蓄力豪跃,以开山之势砸下。
夜羽身形不动,蓄势待发。
巨棍呼啸而来,夜羽见势不妙直接甩下数颗爆烟弹,一时间青烟四散,雪猿迷陷其中,夜羽化鸟振翅飞入殿中,栖于梁上。
内殿,一女子坐于屏风后。
“你们下去吧,本王要歇息了。”这声音清澈见底又冰冷刺骨。
两旁丫鬟告退,大门关闭的瞬间,一把利剑直插在夜羽所处梁下。
“来者是客,不妨速速现身,说明来意吧。”此番话语平静之中尚存杀机,温和背后满载寒意。
“这就是来自于北地领主的威压吗……这彻骨的寒意是怎么回事……”
陈雨晚如是想着,翻身下梁,落于正堂,言道:“在下受人之托,将此物送交于门主之手。”
“呈上来吧。”话音未落,屏风已开。见里面出来一人,一袭白衣肃穆庄严,拒人于千里。面纱后那双眼若极寒之涧,似穷冬烈风三秋不止。
陈雨晚不敢直视,连忙低头,双手托起锦盒呈上。
不及眨眼,雪岭门主便已瞬至近前,将锦盒轻扣在手中。冷艳如霜的面色突然一变,一丝惊诧后连忙转过身去,一番推演,锦盒骤然开启,见其中之物,沉默许久。
“在下先行告退。”陈雨晚不敢久扰,便自行退下,羽化后由天窗飞出。
良久,雪岭之主长出一叹,再回身时,堂下已空无一人。
“哎,什么盒呀?还打不开,这么神?”二大王往前凑着问。
“那俩小娘们儿听着都行啊,咱要捞一个那样的就好了!”三大王自言自语道。
“你净想点没有用的,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业绩提上去,凭这点成绩年底怎么评选优秀山寨!哎呦……”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正在进行批评教育的董大王,被换伤药的小老弟给整疼了。
“行了行了,下去吧。”董大王自觉有些丢面子,也不好发作。
小老弟端着医药盘,灰溜溜地溜出去了。
一旁几人都在憋笑,董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