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能得垂青实在是三生有幸!”
凌雪惜起身美美地施了个礼,微笑扭捏道:“公子说得哪里话,论才情和武略,小女子都要较公子逊一筹呢!”
陈雨晚摆摆手,道:“姑娘言重了,我哪里是什么公子,不过是个山野之人罢了。而且上次在台中对弈,姑娘还胜了我呢。”
凌雪惜闻言娇嗔道:“哼,那次明明是你放水了,而且你连邢大哥都能打得过,真当我是傻子呀?”
“嗨,谁要是敢跟我找茬,我的手段可黑着呢!”
“好好好,你最厉害!”
凌雪惜说着坐了过来,将手放在陈雨晚的手上。
陈雨晚用双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两人四目相对,恋人相看无语,却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天公作美但架不住有人捣乱,正巧那边北堂汛来了,一眼看过来二人坐得近,再一细看他俩的手竟然拉在一起。见此状,北堂汛一股业火直冲百会,三步并作两步,到二人近前,恶狠狠地指着陈雨晚。
陈雨晚和凌雪惜两人初次约会,心中本就忐忑极了,听见有人来,下意识把手松开了。
未曾想来人却在面前站定了,陈雨晚才一抬头,见是北堂汛正怒视着自己。
陈雨晚便起身与其对峙,这北堂汛身高足有一米九,陈雨晚一米八出头还要被压过一阵。
北堂汛怒极,咬紧槽牙道出四字:“你凭什么?”
陈雨晚微扬起头,冷眼瞧,微愠道:“使君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见二人剑拔弩张,凌雪惜忙起身阻拦,伸手过来将二人隔开,对北堂汛怒道:“干什么!”
说罢便拉陈雨晚手腕,轻声说:“别闹了,我们走!”陈雨晚没作声,冷冷地看了北堂汛一眼,转身便跟凌雪惜走。
刚走几步,就听得北堂汛在后面喊:“躲在女人背后,算个什么东西!”
凌雪惜觉察了陈雨晚步子顿了一下,没等陈雨晚发作,她先一步转回身,快步回去怒斥道:“北堂汛,我告诉你!你别来这犯浑!他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你再来没事找事别怪我不念旧情!”
这一番大骂下来凌雪惜蛾眉紧颤,明眸圆睁,巧鼻细动,玲口微张,皓齿白牙间急促往外过着兰气,却愈发惹人怜了。
北堂汛气势失落下来,起了哭腔,颤抖着说:“雪惜,雪惜呀!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是青梅竹马呀你忘了吗!你为什么跟一个这种人走啊?他哪比得上我!啊?”
一边说着他却愈发激动,伸起双手抓住凌雪惜的肩膀,越到歇斯底里越用力,抓得凌雪惜生疼,直往后躲。
陈雨晚本在那旁观看,见这一幕果真忍无可忍,两步便到近前,横腿便是一脚,将那近乎崩溃的北堂汛踢翻在地。
“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下次你就别想要命了,给我等着!”
陈雨晚立在那边,恶狠狠低声怒斥道,说罢起身搂住凌雪惜,带她走了。
走远了,凌雪惜才惊魂未定地说:“没想到他会这样。”
陈雨晚抚着她的肩,目视着远方轻声说:“我不在时要小心保护自己,我可不能失了你。”
凌雪惜抬起头,看陈雨晚的侧脸,他的眼睛映着夜灯,很亮。
她说:“你会这样对我多久?”
陈雨晚轻出一口气,扭头对上她星夜一般的瞳仁,微笑道:“我辗转十数年,从未见过如你之人,如若可以,我愿是一生。”
凌雪惜似乎很满意,一头倚进陈雨晚的胸怀。陈雨晚抬头看看残月,源源不断的暖意涌上心头,怀中的佳人使他觉得天下不过如此,他许久未如此欣然笑过了,或许是从未如此欣然笑过。
正此间风月无边之时,那晚训的铃声却不识趣地响了。
“哎呀!铃响了……”
凌雪惜说着想要起来,陈雨晚却依然搂着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抬眼可怜巴巴地看向陈雨晚,说:“干什么呀?”
陈雨晚坏笑着说:“那天,你不是想请我看电影吗?”
凌雪惜闻说瞪大了眼睛,还有些犹豫:“啊?那……”
“哈哈,走吧!”
陈雨晚带着她出了基地大门,一路去往电影院。
选了一个时下正热映的片子,二人挨着落了座,等人陆陆续续都进来,电影也开始了。
就像大多数男女一样,陈雨晚后来已经不记得那场电影的内容了,只剩下一种感受,在以后的遥远岁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