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毛耸立,此人斩起钢铁来却比砍瓜切菜都要容易,这青锋人剑合一,当真削铁如泥!
好在此人有着一种偏执的慈悲,今日在其剑下未见一滴血,但若他日成了魔,世间焉得太平?
“少当家的,别来无恙啊?”
那边一哑呲声音道,青锋转头看去,正是那起尸鬼,此人身形佝偻,体貌病态,浑身渗着森森鬼气,看起来十分阴邪。
青锋却不惧他,只道:“你这厮胡乱认人,我名青锋,不知你说的什么。”
起尸鬼笑道:“少当家莫要说笑了,他们不识你,我可认得你!当年的事可不是能抹干净的,你说对吧?”
青锋怒斥道:“不知所云!要动手赶快,不然就滚!”
“哈哈哈哈!少当家既不愿谈起,老朽也不叨扰,告辞。”
青锋听了不再理会,转身便要走,谁知那起尸鬼手中却突然动了杀机,伸开鬼爪飞驰而来,直掠耳畔。
起尸鬼形貌萎缩却动若脱兔,只眨眼功夫爪便到近前。青锋耳听八方,反应极快,回身一剑接下。二人相持片刻,起尸鬼自收了势,逃出圈外。
“嘁,卑鄙小人。”
“少当家身手不减当年,且陪老朽的研发成果玩玩吧!哼哼……”
起尸鬼冷笑罢,旁边由地下升起一副青铜老棺,那里边的老鬼一脚踢开棺盖,沉厚的青铜棺板腾空飞起,重重摔砸在地。再看里面老鬼双臂撑着爬起,一翻身滚出来,朝天大啸。
这三声浑啸直震九天,再看其上晦云蒸腾,浊雾弥空,一眼便见其阴毒。
正当着棺中老鬼显威风时,这起尸鬼使了个土遁之法,躲了去。
“天杀的狗奴才,干尽违天逆伦之事!”青锋怒骂,提剑欲斩此鬼。
这金刚尸鬼生前不知是哪位英豪,身高近丈,肩背如山,二臂似门。虽不辨面目,但豪气不减,其体肉经这漫长岁月的锤炼,如今已与青铜无二,又有邪法加持,当真是坚不可摧。
青锋此番挥剑却斩不进去,只劈出道道亮痕,竟不知是何等坚韧。
陈雨晚还想过去帮忙,却被人给拉住了,一回头见原是前日与哥哥弟弟一同的师爷。
师爷道:“哎,小兄弟,此等人物交锋,你去掺和什么?不如随某家来歇一歇,谈一谈,如何?”
陈雨晚想想确实是这个理,边回头看着边随他去了一边。
陈雨晚问:“你不是和那对兄弟一同吗?怎么来寻我聊天?”
师爷说:“嗨,他们逃了便被淘汰了,况且那种人多得是,不足挂齿。”
说着二人坐定,陈雨晚问:“说来我还不知规则,不知师爷可否给在下解惑?”
师爷闻之欣喜,扇起羽扇,娓娓道来:“这决赛说来简单,你看那些来时的门都开着,就是留给大家跑路用的,只要在这场中留到结束便为通过。你也见了,初赛是索命的,索的都是些泛泛之辈。而进到决赛的死了未免可惜,所以不夺人性命,只取人尊严。”
陈雨晚点头称是,道:“嗯,对于心高气傲的一方豪侠来说,败心确实比败阵更加难以承受。”
师爷道:“确实如此,正如我先前同行的那对兄弟,鼠目寸光,自以为天下无敌,如今经了此战,自然知天高地厚。”
陈雨晚道:“听您谈吐非比常人,不知师爷尊姓大名啊?”
师爷笑道:“你不知我,我却知你,你是那夜羽,而我便是那东方七宿——亢金龙!”
陈雨晚又问道:“原来如此,但传言中亢金龙金甲白衣,如今一见怎么羽扇纶巾啊?”
亢金龙扇着扇子说:“那都是早先的传言了,其实在下早年间便是一名智将,至于金甲白衣骁勇善战都是些民间幻想罢了。”
陈雨晚还问:“你与同为七宿的尾火虎与心月狐如何?”
亢金龙答:“我们七宿素来不熟络,自数年前圣人召集后一直都各干各的。”
陈雨晚还想问些什么,那边铁斧与花豹却打了过来,他们忙起身躲去。
前番刀枪不入的铁斧此时腹上鲜血淋漓,花豹使的狂野兽力虽将他伤了,但一个不慎被逮住,被一通莽力乱击,也闹了个骨断筋折,拖着伤体仍飞速逃窜。
这一番死斗给陈雨晚看得触目惊心,道:“他们为何如此尽力呀?”
“嗨,你有所不知,这里面有战地记者呀,你看那边!还有那边,那不都是!”
陈雨晚顺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在乱战中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