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意识。
该做什么呢,该说什么呢,在思考之前就已经被压倒了。
“什么……父亲大人……”
搞不懂。
她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自己的寝室。
父亲在大声地喊叫。
不能怕。不能颤抖。
尖叫的,不在常态的父亲,只能靠自己来应对——
“美、沙......夜......美沙夜、美沙夜、美沙夜。”
“父亲大人,是的、是美沙夜。知道是我吗?”
“美沙夜……”
父亲可以沟通?
这样的话、想到一半的希望瞬间就被粉碎了。
“美沙夜”“没想到”“意识的角落”
“caster”“不行、不行”“最糟的情况”“准备”
“糟透了”“糟透”“caster”“在这身躯腐朽、之前——”
从父亲口中不断吐出的话,完全意义不明。
“美沙夜。你。”
“是的,父亲大人,我在这里。我是美沙夜!”
少女用颤抖的声音叫住了父亲。
从在床铺上起身到一半的姿势,一口气站了起来。
尽可能的接近父亲的视线高度,光脚站在床上。
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少女完全无法理解现状,总之总之先决定要靠近的瞬间——
“你会死,美沙夜。”
“死......?”
少女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父亲尖锐的语气。
同时,眼睛也在睁大,没有焦点的父亲眼中流露出了无比强烈的意志。
是想要传达什麼吗,父亲?
对着屏住呼吸的美沙夜说出的话,是太过直接的言语。
“你的身体中,被埋下了诅咒。”
“致死的诅咒,没有、解咒的手段。”
父亲冰冷地,时而混杂着喊叫与喘息,高声说道。
诅咒,在这个身体里?
美沙夜在内心歪起了头。
在没有自觉以前,更不了解意思。
所以,玲珑馆美沙夜小小声地低喃。
“父亲大人,是谁,对我下了诅咒呢。”
“是我。我、对你……”
美沙夜瞪大了双眼:……是父亲大人?
“是我■■……诅咒、啊啊、诅咒。”
父亲对我……下了诅咒?
“你会死吧。是我。是我的■■……”
父亲……希望我死?
少女的内心,被比死亡更绝望的什么贯穿了。
“必须得到圣杯……”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再在这东京”“进行圣杯战争时”“那、那那时”
“你、你才会得救”“不、不对、不对错了!”
“你无法得救”“被诅咒了”“直到得到圣杯为止”“你绝对不会得救”
“所以”“所所所以”“圣杯”“――――――――――――!”
断断续续的言语的最后,是尖叫。
敬爱的父亲发狂了。
挚爱的父亲举起了利刃。
少女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绝望的景象。
“不、不要……父亲大人……”
“美……沙夜。”
“不要——”
“美沙夜……!”
从父亲的双眼中溢出鲜血,他一边大叫,一边用利刃刺穿了美沙夜的胸口。
……
……
……
“父亲……!”
玲珑馆美沙夜猛然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
周遭鸦雀无声——
娴静的午后,温暖宜人的阳光照耀着身体。
这里是生活了将近30年的祖宅。
从二十年前父亲病逝后,美沙夜就一直住着的玲珑馆当主的房间。
感到安心的同时,她皱紧眉头,咬住了嘴唇。
我又梦到了同样的噩梦……
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梦到那种东西?
父亲他对我下了恶毒的诅咒,还用凶器刺穿了我的身体——那种天方夜谭的事情怎么可能。
但是……
玲珑馆不安地握紧了睡衣的领口。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自己的卧室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身影!
“罗德大人……!?”
“呀,晚上好。”
躺在床上的少年放下手里的掌机,朝美沙夜挥手致意。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美沙夜一边发出尖叫般的质问,一边整理起了仪容,用指背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