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去前方的客栈歇脚。”
“好。”
三骑离开后不久,道路上又出现了三道人影。
“旅鼠,这三道马蹄印是他们的吗?”为首的女子问道。
“是,大人。带头的应该是红罗书院的云良衣。”站在右后方的那位矮小的灰袍人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为首的女子脸色一寒,冷哼一声。
“云良衣。这次看他能往哪逃,我要他死。”
身后的两人并没有接话,等到为首的女子对着空气放完一段狠话后,矮小的灰袍人才再度开口。
“大人,花家的常贵也带人来了,他们走的是官道,大概一个半时辰后经过这里。”
“常贵?只有他?”
“是,其他人都是家将。”
“那他也一起死在这吧。”女子冷笑道。
说罢,她背后赫然浮现一对带满斑点的翅膀,一飞冲天。
她身后的那两位属下对视了一眼,分别朝与她不同的方向奔去。
值得称奇的是,三人居然都没有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
云良衣三人以夕阳为伴,终于在落日之前赶到了那间有些破败的客栈。
梁亥主动揽下牵马的任务,而花紫衫则疲惫地跟在云良衣身后走进客栈,她累的只想吃饭。
“掌柜,给我开三间房,等会再上点饭食,这是订钱,多出来的当作赏钱。”
“好嘞,您稍等。”
在等待的过程中,云良衣默念口诀‘真气入眼,善恶自分’。
他的眼睛立马被一层真气覆盖,随后他粗粗瞟了一眼客栈中的人。
靠门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披着一身雪白的戎袍,腰间还有一条花色的腰带,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他正埋头干饭,一口肉一口饭地迅速清空桌上的饭食,浑身散发着渗人的黑气。
最里面坐着三个山民,他们是客栈中唯一在聊天的食客。
他们似乎聊的就是腊八山上发生的事情,聊着这几天又发生了哪些事。
云良衣不动声色地问向掌柜,“掌柜,最近来你这边吃饭的人多吗?”
掌柜无奈笑了一声,“几乎没有,腊八山最近一直在下暴雪,很多原本会途径此地的游商也不再来了。”
“那这腊八山的暴雪持续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五十多天了。”
“五十多天?”
云良衣讶异一声,腊八山的异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寒鸦好治本不好治根。虽然白鹿书院自己解决不了,但向红罗书院求援,最多一两周的工夫也就解决了,何必拖这么久呢?难道是魔道高手阻止了传讯的飞鸽吗?
就算飞鸽传不出消息,通讯卷轴也用不了吗?
再联想到那个浑身黑气的雪袍大汉,云良衣心中似乎有了答案,看来这次是雪灾还真不一定跟寒鸦有关,极有可能是魔教干的烂事。
那么之前的猜想也要推翻重来了。
“客官,请跟我来。”
“好。”
掌柜带着两人上了楼,在踏上楼梯那一刻,云良衣感觉那个壮汉似乎隐晦地盯了自己一眼。
两人上楼后,云良衣嘱咐了一句,“吃完饭后来我房间,我有了新发现,讨论一下。”
云良衣没有直说,那雪袍大汉自以为玩什么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把戏,就能让他看不出底细。
但当年师父给他的那道卷轴中,就有一门术法可以明辨真气与黑气,名为见邪魔眼。
所以他一眼就看穿了大汉的身份,身上黑气如此之重,还有动物的特征,不用猜就知道是炼血魔教的人。
“嗯。”花紫衫应了一声。
两人各自回房放了行李后,就再次汇合下楼就食。
下楼时,云良衣注意到那个壮汉似乎已经离去,掌柜正在收拾他桌上的碗筷。
而那三个脚夫还在继续聊着。
“二狗叔,你说万麋书院的那对师徒能解决这场异常吗?”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人问道。
他问向的那个人摇了摇头,“难说,我不看好他们能成功。”
“那老者不是说他是万麋书院的老教师吗?应该比之前咱们这边白鹿书院的那位老师强很多吧?”年轻人好奇道。
“万麋书院的确比白鹿书院整体实力强很多,但不代表他们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