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先排除掉往冀州方向的路，这条路正处于我们所在的这个方位。”

花紫衫嘴里还塞着鱼肉，“他们会不会去豫州呢？”

“很有可能。与兖州相邻的三州中，青州最安逸，鲜有魔教出没。冀州最混乱，但我们堵在这，他们应该没那么蠢，往我们这边闯。”

云良衣又划了一条直线，“只有豫州，虽然看起来吏治严明，但人口密集，天灾还反复降临，四季魔教绝对有办法浑水摸鱼，脱身逃跑。”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追？”花紫衫又问道。

“不急，我现在传讯给兖豫边界的书院，让他们注意下。”

云良衣也是个干脆的人，说着就拿出卷轴开始书写，一道道文字浮于卷轴之上，又陆续隐去。

没有了云良衣在中间搭腔，花紫衫和吴明相视无言，两人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

山洞内书写声、轻鼾声逐渐被洞外铺天的雪声覆盖。

......

雪夜中，两道身影在雪中疾行，要是旁人看到就会惊讶地发现他们身上都各自背着一个人。

“你们想去哪儿呀？我的信徒。”

直到一声尖锐中带着戏谑的声音出现后，两人立马停下了脚步并顺便跪了下去。

那道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但他们却不敢抬头。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神，来了。

“真是两个废物！”

又是一道女声传出，随之出现的，还有一道刺骨的刀芒划出，其中一人的左臂应光落下。

被斩去手臂的雨水强忍着剧痛，竟开始用仅剩的那条手臂扇起了自己的脸。

一声又一声，渐渐地他的脸肿大似猪头。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直到那道尖锐中带着戏谑的声音再度响起，雨水才停下动作。

这次这声音的主人没有再消失，“大雪，我忠实的信徒，你跟着我已经三十年了吧？可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我兄弟的味道？”

大雪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也许是猜到了生路渺茫，此时他居然有了怒斥天神的举动。

“天神，你背叛了我们。你将我们当作了什么？供你享乐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