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此事已定。
贾张氏听后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要知道,这易中海在四合院里说话向来颇具份量,不管是对待敌人还是朋友,迄今为止都未曾有过食言而肥之举。
待贾张氏返回自家后,便又开始马不停蹄地收拾起东西来。
然而另一边,就在贾张氏前脚刚踏出屋子没多久,易中海突然怒不可遏地飞起一脚,将那张方才贾张氏坐过的凳子狠狠踹翻在地。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恩将仇报的王八蛋!竟敢这样!你们给老子等着瞧好了,日后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样,一夜过去,四下里安静无声。
直到第二日清晨时分,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警署那边就已经派来了人前往四合院。
此次前来之人乃是一张生面孔,看上去颇为年轻。
他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公安制服,威风凛凛。
来到四合院门口稍作辨认之后,他径直走到了前院闫家门前,并抬手敲响了房门。
此时正在屋内的闫埠贵听到敲门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当他透过门缝瞥见门外站着的那个身着公安制服的身影时,整个身子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今的他可是打心眼里害怕见到公安人员,特别是那身象征着正义的制服,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仿佛芒刺在背一般难受。
“请问,这里是闫家吗?闫解成是否居住在此处呀?”站在门口的人礼貌地询问道。
闫埠贵颔首示意,然后反问道:“您是来——?”
来者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来自红星警署,今日前来,是要将关于闫解成的判决通知书送达给你们。”
“我便是闫解成的父亲,我叫闫埠贵,这份通知书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来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严肃地开口说道:“经过一审审判,最终判定闫解成处以三年零六个月的有期徒刑。这便是判决书,请您在上面签字确认即可。”
警署方面认为闫解成所陈述的言辞存在诸多含糊不清、不够真实之处。
虽然当下尚无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闫解成积极协助贾东旭去谋害秦淮茹,然而同样也缺乏有力的证据足以证实闫解成完全是清白无辜的。
尤其是在其帮助搬运秦淮茹尸体这件事上,更是难以判断他当时究竟是否知晓内情。
值得一提的是,闫解成在闫埠贵的耐心劝导之下,选择了主动坦白罪行,并且认罪态度表现得相当良好。
鉴于此,法院综合多方面因素考量后,决定对其从轻量刑,并给出了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刑期处罚。
此时,原本待在屋内的杨瑞华恰好听到了这番对话,她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双腿瞬间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若不是及时扶住身旁的桌椅,恐怕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了。
闫埠贵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伸出那双哆哆嗦嗦、仿佛被寒风冻僵了一般的手,缓缓地接过那张闫解成通知单。
他的手指紧紧捏住通知单的一角,仿佛生怕它会突然飞走似的。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颤抖的手腕,艰难地在通知单上签下了自己那歪歪斜斜的名字。
公安人员看着闫埠贵签完字后,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严肃而又不失温和地说道:“好的,在闫解成转去监狱服刑之前,你们家属还有最后一次探视他的宝贵机会。”
“我建议你们最好能在这两天内安排时间去探望一下,毕竟亲人之间的见面可能对他接下来的改造生活会有所帮助。”
说罢,公安人员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好了,我这边还有其他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就先告辞离开了。”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迈着大步匆匆离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屋内刚刚吃完饭的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察觉到屋内弥漫着一股异常压抑的气氛,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同时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
跑,一边嘴里还喊着:“我们得赶紧去上学啦!”
转眼间,两人已经各自抓起书包,飞奔出门外,瞬间消失在了四合院的大门。
偌大的屋子里,此刻只剩下闫解娣还安静地躺在那里熟睡着,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变故。
闫埠贵则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