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与陈黄皮任何回应。
索命鬼冷不丁的道:“契主,观主他老人家日理万机,若是这点小事你都要麻烦他,观主岂不是会对你很失望?”
陈黄皮无奈道:“那你说我该怎么找钓竿?”
十万大山真的很大。
大到陈黄皮这辈子都只是在玉琼山附近打转。
他见过很多河,可那些河放在十万大山里,就跟一棵树一样不显眼。
索命鬼无奈道:“我虽在这十万大山里待的很久,也去过很多地方,但有着一座石碑的河,我却真不知道在何处,或许得找个对十万大山非常了解的人问问才行。”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上哪去找这样的人?
而就在这时,黄铜油灯却若有所思的道:“本家,阿鬼,你们说金角会不会知道?”
索命鬼摇头道:“金角是阴土的宠儿,可这里是十万大山,它怎会知道那地方在哪。”
陈黄皮也道:“就是,它才出旧观多久,它对十万大山的了解还没阿鬼多呢。”
“那可不一定……”
黄铜油灯有些兴奋的道:“别忘了,前些日子大观主牵着金角在十万大山到处跑,从头跑到尾,而且一遍又一遍,恐怕它现在才是最了解十万大山的那个。”
“噫!!”
陈黄皮眼前一亮,忍不住拍手叫好:“黄二,你说的有道理!!”
“等一下契主。”
索命鬼皱眉道:“金角昨日被三观主赶去洗干净,它好像到现在都没回去吧?”
此话一出,陈黄皮和黄铜油灯全都愣住了。
“黄二,你见到金角了吗?”
“咱俩天天在一块,你都没见到,我还能见到不成?”
昨日金角跑了以后,确实没有回净仙观。
只是陈黄皮只顾着和黄铜油灯彼此置气,因此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件事。
最关键的是……
陈黄皮虽然是豢主,金角则是走狗。
但自从大师父要把金角养的更凶更大以后,那豢狗经的联系就彻底被切断了。
因此,陈黄皮便感应不到金角的存在。
……
此时此刻。
在十万大山的深处。
金角如同脱缰野狗一样肆意的狂奔。
它的身子是焦黑的,黑的跟炭一样。
浑身上下只有角还是金色的。
昨日离开净仙观以后,金角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而身上的污渍,它也不准备清洗干净,最起码在逃出这十万大山之前,是不会洗干净了。
“是三观主说的!”
金角一边跑,一边兴奋的道:“三观主说,让我洗干净之前都不要回去,那我就不洗了,那鬼丹炉大爷我是受够了。”
“陈黄皮,虽说你对我很好。”
“可我的神魂都在告诉我,自由的味道更美妙,自由的神魂是困不住的。”
“只是大爷我跑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出十万大山。”
金角的语气有些不自信。
它先前被紫袍老道喂了太多邪异,然后又被拖着在十万大山到处跑。
一天的功夫,跑了不知道多少躺。
可以说,十万大山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它被拖行的痕迹。
但轮到自己跑的时候,却总感觉不太对劲。
“是大爷我跑的太慢吗?”
金角的八只眼睛里满是疑惑:“可之前大爷也是这个速度啊,而且跑了一天一夜,按理说应该已经出了十万大山才对。”
十万大山很大。
除了东边挨着大康的许州城,其余三个方向也都各有不同。
最西边是西域佛国的方向。
南边则是一条大河。
北边却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沟壑。
金角到过那条沟壑之处,那地方给它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是天地的尽头一样,若是掉进去,就再也别想从里面出来,任何的法力都会在那里失效。
而南边的那条河也很邪门。
蚊虫飞鸟都无法渡河,只要飞到河面上就会坠落下去。
那是弱水之河。
至于往东出十万大山。
金角却是不想的,因为陈黄皮出十万大山,也是往那个方向走,届时要是被陈黄皮发现,万一把自己抓回去可怎么办。
因此,金角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