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凌凤眸半觑,隐隐透着危险,沉声道:“听闻你今日又将夫子气走了两位,如此胡为还敢讨恩旨?”
萧郁蘅屁颠屁颠夺过了宫人手中的团扇,给人轻柔的呼嗒着,“孩儿明日就给人赔礼,如此母上大人可肯成全?”
好一个能屈能伸。
“求什么?”舒凌的眼眸望着湖光与天色接壤之处,淡然道。
“嗯…”萧郁蘅作冥思苦想状,“就求您,若女儿犯了错事,您饶我一次,不做计较。如何?”
陛下转眸,似是不信她,“就这个?”
“是,这不是时逢盛夏,怕您火气大么。”萧郁蘅讨好的扯了扯眼前人的衣摆。
陛下若有所思道:“囫囵小错朕可以当没看见。”
“多谢母亲!”萧郁蘅瞬间欢腾,“那您慢赏湖光,孩儿去选簪子了。”
话音方落,这人已经撒欢儿一般的,跑出去了十丈远。
陛下眸色虚离的瞟了她一眼,复又将眸光落入水雾。
几日前,这位公主殿下赖在六局,将中年尚宫逼得无路可走。
当日午后,韩尚宫照例与人僵持着。尚宫局的杂事堆了一桌子,对于萧郁蘅的痴缠,她甚是无奈。
萧郁蘅端坐主位,每日拎着个话本子读的津津有味,一众宫人随侍在侧,扇风送凉,伸手递冰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