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体恤。”
孤傲的人和她说“求”字?萧郁蘅眉心皱起。
昔年之所以从一众伴读中拎了她出来,独独与她亲近,便是因她不似那群胆怯的幼女,唯唯诺诺。今时,这人竟也低眉顺眼,处处委曲求全了。
苏韵卿的转变,令萧郁蘅觉得,自己心房里珍视的宝物蒙尘,格外憋闷。
她捏过精致的小酒盏,步步紧逼。走到苏韵卿的身侧,却忽而软了话音,“和音,当我求你,给个面子?”
软糯的声音入耳,苏韵卿惊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快速的拿过杯盏,仰首便干了红润的酒水,双手恭谨地奉上,“谢殿下好意,婢子还要当值,您请回罢。”
“这么生分?”萧郁蘅索性屈腿坐在地毯上,“长夜清寂,母亲回来还早呢,我陪陪你。”
死皮赖脸。
苏韵卿一时手足无措,又不能再度出言赶人,便如石像一般立在一旁。
萧郁蘅见她沉默,也不言语,自顾自的摆弄着手腕上的一对儿金镶玉手钏。
不多时,苏韵卿顿感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
她从前不曾饮酒,但也未曾料到自己的酒量这般差,竟要一杯便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