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神思混沌。随后入耳的,只有满堂的杂乱惊惶。
是了,不过起身陪了一杯酒,还未坐稳当,这位“公主殿下”身子摇摇欲坠,直接晕了。
意识残存之时,苏韵卿终于明白,来此之前,舒凌给她强灌下去的一碗药是个什么东西了。
于是,毫无意外的,苏韵卿再度躺倒在床,卧榻足有半月之久。
期间月支的使团里派来了巫医,似是怕这是舒凌的把戏,硬要亲自给她诊脉。
舒凌何其狠毒,她命太医熬制的,本就是催发苏韵卿寒凉体质的凉药,任你如何把脉,都是自幼体弱虚寒之症候。
苏韵卿窝在萧郁蘅的府邸,成日晕乎乎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自也断了外间的消息。
她只顾着数日子,使臣一般都不会停留太久,待数到了第十日,她憔悴的病容上已然露出了欣慰之色。
事情还得从十月初说起——
初一的朝会散去,萧郁蘅虽自顾自回了府,但她早先在宣和殿买通的耳目却派上了用场。
许是因此事涉及萧郁蘅,舒凌对苏韵卿并不放心,便打发她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