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机会。你毕竟是开了府的,外间都看着,她不好一直拘着你在大内。以她那般重颜面,总得寻个借口。”
“有理。”萧郁蘅忽而荡漾开一丝笑靥,梨涡重现于脸颊,“还有两个多月,有盼头了!”
苏韵卿只微微勾了勾唇角,萧郁蘅的盼头有了,她自己却山重水复。日后深宫内只她一人茕茕孑立,联系不上外间,再难互相帮衬。
转瞬春回大地,令苏韵卿深感意外的是,舒凌竟下了旨意,言及她无有至亲,自幼长在深宫,特准其与公主一道行及笄之礼,以彰圣恩眷顾。
朝臣不明觉厉,尽皆拱手称贺,道她圣眷正隆,日后劳她照拂。
唯有苏韵卿自己,在心里暗骂了舒凌一百遍有余。将人推去风口浪尖,何其狠绝。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舒凌。
及笄当日晚间,趁着难得的半日清闲,苏韵卿拉着萧郁蘅在御园的亭间赏花。
“听闻今日章程散去,蓝玉姑姑给你传了口谕?”苏韵卿摘了花瓣入茶炉,眼眸仔细地打量着小火炉的火候。
“嗯,明日我就搬出去。”萧郁蘅拖着下巴,轻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