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为什么从军……”
魏五顿了顿,还是决定说:“我魏国夺回流失的疆土,需要与律抗争,我想尽一份力。”
本以为会被嘲,却听村长说:“倒是有点血性,只是在男人堆里,怕是不好做事。”
再多的,村长便不再问了。
“我们捡了你,是因为于心不忍,但是不希望你久待,我不管是谁和谁打仗,反正不关我们大河村的事,你走了,不要暴露我们的位置,能行吗?”
魏五点头,“行,给您添麻烦了,救命之恩,琢玉感激不尽。”
“顺手的事”,魏五这么好说话,村长语气柔了些,又嘱咐她:“也不要说起我们,别和别人说大河村的任何事情,一砖一草都不能说,一定!”
“听到了吗?”
还没等魏五回话,妇人一掌拍在村长手臂上,“啪”得一声,听起来都痛。
“人家刚醒,你就说这样的话。”
“我看这姑娘就挺好,能参军的姑娘家,能是什么大坏人?”
村长将手背在身后,拧眉道:“我不是叮嘱叮嘱吗?”
妇人声音放大:“你像叮嘱的样子吗?”
“行了行了,都进屋多久了,锅里的菜得焦,快去翻翻!”
村长哼出两声鼻息,乖乖去翻菜了。
妇人拍拍魏五的手:“别担心姑娘,你就先在这里养伤,女儿家出门在外,终归不安全。”
“我也知道”,妇人看着她的眼睛,笑说:“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等容貌,一路和军队到边塞,必然是有背景的,不会在我们小山村久留。”
“我家那个,话不中听,你别介意,以后你若走了,婶拜托你不要将大河村的事说出去,成吗?”
“当然当然”,魏五再三承诺,“我一定不会说的,请放心。谢谢你们收留我。”
“诶!”妇人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愿意,久待也没关系。”
说完便起身,拎起竹篮挎臂弯里,“家里种的胡瓜也熟了,婶煮给你尝尝,可鲜。”
关门之前,又温声对魏五说:“你琵琶骨那伤得可重了,侧躺着,休息一下。”
魏五躺下,少顷,听见妇人招呼村长,“当家的,搞只鸡!”
听得她一下起身,忍着痛哑声朝外面喊:“不用!婶,不用的!”
农家鸡不是重大日子可不能杀,一般一户人家家里不会有几只鸡,大多都得留着生蛋的,这蛋便是农家难得的荤腥了,更何况,很多农户家,连鸡都没有呢。
家禽对农家的重要性,魏五知道。
以为外面没听见,魏五撑手喊:“能被收留已经感恩戴德,再费婶一只鸡,我便要悔愧死了!”
过了几瞬,村长在外面说:“怎么这女娃比我话还多,我便要杀,怎的。”
然后鸡鸣和扑翅声传来。
妇人小声骂了村长几句,说他不会讲话就闭嘴,然后擦擦手,拉起窗温声对魏五道:“我家那位爱吃鸡,和我叨叨许久,正好你在,和我们一起吃哈,别客气。”
说完严严实实关好窗,说她家那位不会抓鸡,鸡毛满天飞,别钻进窗了。
魏五心知这顿是避不了了,叹口气,听两口子拌嘴,声音不大。
“喏,就这只,你按住了。”
“怎么长手长脚,动起来这么笨。”
“哎哟,你净说我,我不是挺会做饭的吗?待会你尝尝菜,没焦嘞。”
“抓住了。”
……
竈就在外面棚子里,两人搭配着,烫毛生火煮饭,默契十足,你一句我一句接着话,聊下个月该种什么菜了,东边的李家要修房,魏五隐隐约约听着,感觉此处安宁温馨恍如隔世。
眼睛一闭,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