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嘴唇张合,像在说什么蛊咒,“终归不成器,或臣服律国,或破灭,仅此两种选择。”
“你也是。”他说。
阿鲁克一掌钳制住魏五的下颚,迫使她仰头看他。
“你猜一猜,你们皇帝是会选择接受合约,还是撕破脸皮?”
不待魏五回答,他接着说:“我猜,你秦将军和秦小姐的位置,都坐不久呢。”
魏五的脸被他捏得生疼,她动弹不得,只有一双锃亮的眼,映出阿鲁克的张狂的嘴脸。
阿鲁克指尖微松,故作仁慈道:“你想说什么?”
魏五脖子和下颚都受制,哪怕他松了些力道,但呼吸依旧难受。
她的声音有点哑,却坚定:“魏,小国尔。”
“不代表魏国没有骨气,只知示弱躲避。”她攥紧手里的簪子,又往对方胸膛送了几分,“将军可别乱动,我瞅准了地方扎的。深度虽不致命,但我若突然将钗子拔出来,你恐怕走不出这个营帐。”
“你?就凭你?”阿鲁克讥讽道。
魏五浅浅弯眼,“你可以不信,试试便知。你既然这么了解魏国,了解我,应当知道我的本事。”
“你手下的邛司和路邬,都是这样死在我手上的,一击毙命。”
阿鲁克不说话了。魏五与律军打仗这两年多,她有没有本事他从未在意。邛丶路两人都是他手下大将,败给魏军,他也始料未及。
魏五对上他的眼睛:“阿鲁克将军,此时你的心跳是否加速了?”
阿鲁克死死盯着魏五,他确实心跳有些快:“花招不少。”
魏五哼笑:“你该祈祷你们的小皇帝,不要和你一样自大。”
“那又如何,你如今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啊。”阿鲁克收紧魏五脖颈上的手,“想和我两败俱伤?嗯?”
突然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报!”
“将军!有急报!”
阿鲁克面色沉下,魏五的嘴角却牵起了。
“阿鲁克将军,听说你喜欢刺激?”
阿鲁克恨不得咬下这个女人一口肉,偏头朝帐外吼:“讲!”
“就在门口讲!”
小兵以为自己坏了将军的好事,哆嗦大声道:“报!魏军攻门!”
“什么?他们怎么敢的?”
“报!魏军来势汹汹,马上就要攻到营地!”
“不要慌!传令迎战!”
“是!”
阿鲁克低头:“我不着急,他们的将军在我手上,敢攻上来吗?”
他点评道:“你带的军队,和你一样又倔又蠢,粮草匮乏,我不去打你们就算恩德了,还敢主动杀来?来救你?”
魏五听着,只是笑。
“你想说,魏军有内鬼,粮草数次被劫,应该是士气低落,守营等死?”
“还是说,魏国应该求着等着贵国的合约,割肉舍城,撤军退散?”
她将手中的钗尽数插入阿鲁克胸膛,胭色的唇娇艳欲滴:“今时不同往日了啊,将军。”
“魏国不是五年前的魏国,我也不是五年前的秦琢玉。你以为,为什么要商议合约,就是因为两国想定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此之前,你可以俘虏我,我也可以反击。”
“六天前你猜对过,我就是在拖延时间。你再猜猜,我有没有接到粮草?”
所开的新路,当然不是魏五走的那一条,军营里有了叛徒,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秦琢玉!”阿鲁克被摆了一道,怒不可遏,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我要杀了你。”
魏五脖颈暴起青筋,呼吸困难,双脚和膝盖却死死抵住阿鲁克,两手掰住他的指关节,手肘顶他肘关节,如果有一丝放松,魏五的喉骨定要被掐碎。
暗悉他擒她脖子这个姿势重心不稳处,魏五使了番巧劲,才稍稍使两人的位置偏移,双双倒在榻上。
“唔!”
她乘机松了一只手,猛地插进阿鲁克双眼,趁他吃痛,又一掌掴在他耳朵上。
阿鲁克不得不放手,跌撞着,踩到了先前那把断剑。
“呵!”
谁也不得歇。阿鲁克劈剑而来,魏五闪身躲过。
“咳咳咳!”
实在是难受,魏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槽牙咬紧了。
没有犹豫,魏五迎剑而上。和之前不同的是,魏五的招式更加狠厉,速度更快,借助自己灵活轻巧的优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