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离开了。
魏五向他打趣,说如果她将割让的十座城池尽数打回来,定要在每座城里放上几大桶烟花,他要是哪天看见烟花齐放,就说明她秦琢玉不仅没死,还成功完成了夙愿。
“希望我们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
魏五最后回了军营,统领和士兵们又架起了篝火,载歌载舞,聊得热火朝天。
敌方主将被他们摆了好几道,又报了劫粮之仇,别提多快活。
于他们一帘之隔,魏五倒在床榻里,脱力恹恹昏睡。
能撑到回营,实在是太不容易。
曲柾面色不愉,站在魏五旁边,本想质问她,却发现她不太正常。
不像是药物原因的昏睡,倒像是要驾鹤西去的昏死。
驾鹤西去,曲柾被这个想法整笑了,魏五这个人,疯起来将别人弄得驾鹤西去差不多。
他皱眉,随手往魏五额头一摸,滚烫。
外面热火朝天,她这热火烧脑。
“倒要看看,你这脑门的火,能不能把锅烧穿。”
曲柾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移步抽了块布,用水浸湿,搭在魏五额头。
见魏五一动不动,他又莫名其妙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不应该敷冷巾,应该给你架口锅。”
说完,转头离开,估计知道找不到锅,决定去找医师了。
营帐里只剩魏五一个人,我才偷偷走了出来。
凑近榻边,魏五的脸色发红,嘴唇却苍白,泡了那么久的冰水,伤口都没好好处理,不发烧才怪。
她一直强撑着,我看着心疼,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这些不过是回忆,她两年多的艰苦岁月,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3d电影,拆繁就简,眼睁睁看了一场陌生历史的自我直叙。
我伸出手,想触碰到魏五。
一刹那,空气突然开始蒸腾,就好像这个世界也跟着魏五一起发起了烧。
目之所及之处,各家具用品渐渐化作碎片,而后是整个营帐,魏五所在的床榻,最后是魏五。
“秦琢玉!”
“魏五!”
“姐!”
世界陡然黑暗。
我看着茫茫的黑色,喘不上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魏五这次发烧出事了吗?
不敢再想,我朝之前魏五躺的方向跑去,刚跑了两步就被什么弹开了。
少顷,一丝光钻进黑暗,只是一个小点罢了,我下意识朝这点光跑,我以为这是出口,是答案。
白色的光束,越来越近,渐渐变大,变红,变得炽热。
这是一大团火球,“唰!”
正穿过我的身体。
黑暗骤然缩减,幻成夜空。
数不清的火球,还有如流星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烧红了半边天。
世界突然真实。
哀嚎声往耳朵里直钻,高耸的城墙,困在千军万马之中。刺鼻的灰烟,灼人的火焰,攀上天际互相撕咬,黑云压城而城欲摧。
我不敢回头看。
烟尘团蹿处,蓝色袍子的律军攒动,冷刃的光在闪烁刺眼,庞大的投石车,在士兵们的吼声中往城门前进,战马嘶鸣,扬鞭跃蹄。
“大不了一死,老娘偏不信,这么多人,守不住一座城!”
“放箭!”
“投石!”
“死守!”
魏五持弓立于城墙之上,黑污满面。
“这么多场仗都过来了,这一场,我不信会败!”
“秦丫头,现在走,还能活。”吴统领的胡子被烧得面目全非,他抹了把脸,气喘吁吁朝魏五说。
魏五咬牙扭头,撞进他黑沉的眼神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守!城!”
“吴统领,三年而已,你也学会说丧气话了?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为军者,只有赴死,没有退败’!”
“关内还有几百的平头百姓,你要我弃城而逃吗!”
魏五一把抓住统领的肩,猛然将他往下按,一枚冷箭“噌”擦过他的头顶。
统领半跪在地上,裂皮的双手死死回握住魏五肩膀。
“将军,不要忘记你说的,既然做出了选择,城在,我们在!”
“废话!”
“砸了他们的云梯!”
“有我秦琢玉在,绝不会让任何一个魏国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