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相亲那天,丫蛋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了,这事儿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
张麻子站在三联集团那高耸入云的大楼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他一路打听,找到了丫蛋的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丫蛋正坐在办公桌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面容憔悴,像是有满腹的心事。
“丫蛋,好久不见啊。” 张麻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丫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是张麻子,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转为不满,“张麻子,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来干什么?”
张麻子也不生气,他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把丫蛋的办公室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丫蛋的脸上,“啧,丫蛋,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丫蛋皱了皱眉头,“少贫嘴,有话快说。”
张麻子站起身,走到丫蛋的老板椅前,一屁股坐下去,转了两圈,“我来看看你在 s 市混得咋样啊。”
丫蛋不耐烦地说:“我混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麻子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丫蛋,我犯事了,被公安通缉,现在走投无路,来 s 市就是想找你借点钱。”
丫蛋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她看着张麻子,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你犯什么事了?”
张麻子挠了挠头,“哎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你就看在咱们是老乡,又是好邻居的份上,帮我一把。”
说着,他也不管丫蛋同不同意,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喝了起来,“嗯,还是有钱人的咖啡好喝。丫蛋,我不多借,就两百万,你给我,我马上就走。”
丫蛋瞪大了眼睛,“两百万?你当我是提款机啊?你借钱干什么?”
张麻子犹豫了一下,说:“我…… 我还情债。”
丫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张麻子,你是不是又欺负了哪家的良家闺女?你怎么还是这么死性不改?”
张麻子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丫蛋,这次真的不一样。你就相信我这一次,救救我吧。”
丫蛋双手抱胸,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张麻子的行为让她很生气;另一方面,毕竟是老乡,她又不忍心看着张麻子被抓。
张麻子看着丫蛋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着急万分,“丫蛋,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完了。你也不想看到我被抓进去吧?”
丫蛋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张麻子一眼,“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张麻子无奈之下,把秀琴母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丫蛋。丫蛋听后,沉默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麻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帮他这个忙……
在大凉山,有个不成文却人人都铭记于心的规矩:但凡山外打工的山里人,一旦遭遇外人欺负,那就得把往日的恩恩怨怨都暂且放下,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彼此团结互助。丫蛋虽在这繁华的 s 市摸爬滚打多年,生意场上也历经了无数的尔虞我诈,但这从小就耳濡目染的传统,始终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底。
当张麻子满脸焦急地站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困境,祈求她能借给自己两百万以偿还秀琴的债务和支付那高昂的医疗费用时,丫蛋的内心是矛盾的。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大凉山和自己有过一段过往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张麻子把他和秀琴的那些往事,以及小曼如今的艰难处境,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丫蛋。丫蛋听着听着,眼神里的冷漠渐渐有了一丝松动。
“丫蛋,当年你要是嫁给我,哪还用得着这么辛苦打拼啊。” 张麻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眼神里还是难掩那份焦急与期待。
“哼,你现在有钱了?早干嘛去了!” 丫蛋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手却已经伸向了抽屉,拿出了一张支票,“给,拿去!上面没写数额,你自己看着填吧。不过,这钱你可得用在正事儿上,要是让我知道你拿去瞎搞,我饶不了你!”
张麻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夺过支票,“丫蛋,你放心,我张麻子虽然以前浑,但这次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等我缓过这阵儿,一定把钱还给你!”
张麻子怀揣着支票,心急火燎地往秀琴家赶去。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和东西被砸的破碎声。他加快脚步冲进院子,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