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她心中急怒交加,脚步快的像踩着风,心中没有一点回头的念头。
谢思行喜欢她,那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这是他应得的。
郁繁眼眶发涩,一刻不停飞快向前走着。
干冷的风直往她衣领吹。
趁着思行找郁姑娘的功夫,都承志又拉着刘协去探了一番那些遭窃的人家。
这次偶然一探,都承志忽然发现了这些人家的相同之处。
无一例外,他们都拿走了一些青桑山上那些诡异的树枝。
得出这个结论的一瞬,都承志表情极其复杂,嘴角抽着,将一个当事人拉到了墙角问。
“你怎么敢的,这件事之前闹的多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百姓撇手,不在意道:“现成的柴火摆在那里,能捡就捡呗,否则就被其他人抢没了。”
都承志和刘协相看一眼,面上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走完最后一户遭窃的人家,两人又返回了城门处。
都承志静静凝望远处,低声嘀咕:“思行去了都快一个时辰了,他竟然和郁姑娘有这么多的话要说么……”
刘协瞥他一眼,淡声道:“今日天色已晚,思行有事要忙,我们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鼠妖逗留多日,并未做出杀人放火的勾当。抓鼠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做。”
都承志沉吟一番,觉得他的话有理。
他回过头:“思行说过要回来,我们不如再在这处等个一时半刻……”
话没说完,刘协不堪忍受地看他:“有吹冷风的功夫,我们都能一来一回了。”
都承志有些尴尬,打哈哈道:“思行许久不归,我也有些担心,不如我们去郁姑娘家前里看一看吧。”
说着,两人穿过城墙,径直向远处那座透着幽微烛光的宅子走去。
夜色漆黑。
走到半道,刘协忽然听到一个人急急行路的声响。瞧向声音来处,视线之中,郁繁冷着一张脸正向这里走来。
都承志探出头,不敢相信道:“是郁姑娘吗?”
郁繁又走了几步路,停在两人一丈外,抱着臂阴沉着脸看向他们。
“有一件事要对你们说。”
刘协心底忽然涌上些许不安:“什么?”
郁繁别过头,眸中掠过嫌恶神情:“有人快死了。”
能让她露出这般神情的人不多。不必想,刘协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他张唇要质问她,身侧之人诧异问道:“郁姑娘,这件事是真的吗?”
刘协瞪他一眼,重又看向眼前的女子,压抑着即将涌上脑海的火气,咬牙切齿道。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都承志这才发现郁繁的腰腹处满是血,不禁惊愕道:“郁姑娘,你受伤了?”
郁繁脸色愈发阴沉:“再在这里废话,你们恐怕就见不到活着的他了!”
“什么?”都承志蹙眉。
郁繁侧过身,目光冷冷道:“人在青桑山里,至于活着还是死了,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向院子走去。
都承志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深处忽然涌上一个猜测。
他看向刘协:“那个人,该不会……”
刘协气的牙都要咬碎:“是思行,快去救他。”
“怎么……”
来不及惊叹,刘协已经用尽全力向青桑山飞奔,都承志不敢耽误,紧跟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思行和郁姑娘不是好好的吗,思行怎么会突然命在旦夕?
刘协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都承志瞅他一眼,觉得他可能知道什么内幕。
离青桑山越来越近,刘协的脾气便越发的不受控制。
“我真是不该……”
“思行怎么会……”
话说的云里雾里,都承志被勾的有些不耐。正要开口,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