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承志呵呵轻笑起来,转回方才的话题。
“你们,如今如何了?”
谢思行仍未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观察了一番郁繁神色,见她并无抵触神色,轻声道:“我们……”
郁繁眼睛弯如新月,刹那间打断他的话,看向都承志。
“都将军,其实我一直瞒着您一件事。”
谢思行担忧地望向她,郁繁摇了摇头,在都承志好奇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我几年前,成过一次婚。”
都承志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眼角余光暗暗看向谢思行。
谢思行的眸光定定落在郁繁身上。
郁繁注意到两人不同神色,一笑而过,继续道。
“当时,我被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迎进了门,你猜之后发生了什么?”
都承志仍处在深深的震惊之中。
“新婚之夜,他竟然不想让我碰他。我主动靠近他,他却一直躲着我,仿佛我是瘟疫似的。”
都承志怔怔开口:“这是为什么?”
郁繁蹙起眉,露出费解的表情:“我也不清楚。那晚,他只在婚房中待了半个时辰不到。我独守空房,原想着第二日我们还会相见,结果他仍然躲着我,宁愿躲在门后偷听我说话都不肯出现在我面前。”
谢思行面容复杂地看着她。
都承志露出怜悯神情:“郁姑娘,这不是你的错……”
郁繁故作伤情地叹了一声,垂着眸可怜兮兮道:“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新婚前几日不愿见我,我觉得我们根本没见过几面,他如此作为情有可原。但之后,即使我们在回廊下屡次碰面,他都对我神情冷淡,甚至还装作不认识我。”
谢思行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
都承志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不负责任的人,痛心道:“郁姑娘,那您是怎么应对的?”
郁繁垂着眸,似是在回忆往事:“他不仁,便不要怪我对他不义。”
“正巧,他与亲人不睦。我顺势而为,在他继母面前吹枕边风,让他家中大乱。结果不出我所料,他回家的次数渐渐变少,到了最后,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家人都背离了他。都将军,您觉得我做的对吗?”
都承志听着听着,心中泛酸:“郁姑娘,你这算什么。这种凉薄不负责任的人,你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正当的很。”
郁繁唇边笑意渐深,在都承志动容时弯眸看向怔怔注视着她的谢思行。
“您说的对,幸好我已经摆脱了这个人和他的家。”
谢思行愣了许久,半晌,终于忍俊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