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小沐生突然抽了抽鼻子,嗅到了颜笙身上散发的酒气,蹙起了小眉头:“你喝酒了?”
“没。”没等小沐生再问,颜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散发着酒气的钥匙:“你闻到的应该是这个。”
“哪来的钥匙啊?”
颜笙将钥匙塞进小沐生手里,给他保管:“一老伯给的,这个就是旺福汇楼的钥匙,已经用烈酒将洗过,接下来几天咱就住那了。”
边说边将桌上的物品都收拾好,重新装入箱,带好面衣纱笠,起身就准备出去了。
掀开车帘前,又回头嘱咐:“你也把面衣重新带上,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好。”小沐生乖巧应下,将被他扔到一旁的面衣重新捡回来带好。
这倒也不是他故意摘的。
就是睡着后,带着这个东西又闷又难受,估计是睡着难受,便扒拉掉了。
马车踏行而走,很快离开了西街,还在排队的二人,缓慢前进,完全不知道自己想找的人,早已离开。
等须管家总算排到队伍前面,看到那五大三粗正打药的汉子,人都傻了。
还回头满眼质问的看了小厮一眼;不是说好的女大夫吗?
这蓬勃的肌肉!健硕的体型,满脸的络腮胡,谁家女大夫长这样?
这小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他一开始看的那个确实是个女大夫啊!可是啥时候换人了他也不知道啊?
说实话,他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排队,但想要直接绕过他们往前走,后面的这些人,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一副恨不得冲上来撕了他们的样子。
后面为了保全自身,免得挨揍,他俩就只能跟到后面排队去了。
见须管家迟迟不拿碗出来,壮汉不满了:“碗呢?”
须管家更懵了,什么晚了?
看他两手空空,完全就没有其他人自觉,大汉更不满了,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拿了一旁颜笙备好的药碗,给他抽了一个。
然后一边打药一边道:“这个碗,是颜大夫的,只是暂时借你,到时候用完了,记得要洗干净给人家颜大夫送回来,人家都没收咱们药钱,咱可不能还去贪了人家的碗,让人寒心。”
须管家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他虽然不是林家人,却是当了这么久的大管家,吃穿用度比起很多大户人家,也是差不了的。
这话说的,他好像会贪图人家一个碗一样。
但须管家还是伸手接过了那碗药:“那个颜大夫呢?怎么没看见她了?”
闻言大汉又白了他一眼:“人家颜大夫都辛苦了一整天了,不用休息的吗?
不在这当然是让她休息去了,这些脏活累活的,总不能让她一个小女娘一直干吧?”
须管家被噎了一下,闭嘴了,那个女大夫不在这里,就只能先拿这碗药回去交差了。
见须管家走了,后面的小厮连忙跟上。
对此,大汉看他们的背影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怪异。
这两人奇奇怪怪的,别人一人打两碗,这很正常,他们两人打一碗,还是两个男的,共饮一杯不成?
想到这,大汉顿觉恶寒,手里的勺子都忍不住抖了抖,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