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用重金买通狱卒,将一具身形相似的死囚烧得面目全非,对外宣称秦学林已葬身火海。
而真正的秦学林,则被连夜送回封地,藏在王府最隐秘的院落里。
“王爷,如今局势紧张,康王那边怕是等不及要动手了,咱们该如何应对?” 孙储小心翼翼地问道。
荣亲王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萧璟瑞想利用本王,本王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告诉他,按原计划行事,只要他将萧璟煜和顾念雪交给本王,龙椅,本王双手奉上!”
“可······万一康王事成之后,过河拆桥怎么办?”孙储喉结滚动,鼓起勇气抬头。
荣亲王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伸手摩挲着墙上悬挂的玄铁剑,剑穗垂落的红玛瑙珠子轻轻摇晃:
“萧家可不止他一个皇子,谁做皇帝不是做?谁继位对本王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坐得稳——”
——
卯时,养心殿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龙涎香。
顾念雪握着宣璟帝的脉枕,当指腹触到比前日强劲许多的脉搏跳动时,她垂眸掩住眼底的波动,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守在龙榻另一侧的沈骞之,浓眉拧成死结:他明明日日守在养心殿,半步不曾离开,可为何一夜之间,皇上原本气若游丝的脉象竟像是雨后春笋般骤然复苏了?
对此,顾念雪也只能回应:“许是父皇洪福齐天,祖宗庇佑。”
萧璟煜看着龙榻上的宣璟帝,几日来的愁容终于是舒展了些。
“殿下!诸位大人已在养心殿外候了半个时辰,说是有要事禀奏!” 小太监埋着头前来禀报。
萧璟煜片刻未曾耽搁,阔步迈出内殿。
“太子殿下,这是今日的紧急军报。” 虞正昊手中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还带着尘土的气息。
他身后的叶柏齐抱着半人高的奏折,玄色官服浸透冷汗,玉笏板在怀中微微发颤:
“殿下,这都是各州县连夜送来的,漕运梗阻、流民暴动······”
萧璟煜接过军报的瞬间,殿外又传来激烈的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