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月下，手把手教她拉弓时的倔强模样。

“呼 ——”

顾念雪吐出一口浊气，腕骨轻旋，弓弦骤然震颤，利箭破空时带起一道银白虚影！

“咻”的一声，箭矢如流星飞射而出。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都聚焦在那支箭上。

只见它不偏不倚，以刁钻的角度稳稳钉入靶心，箭尾的孔雀翎羽与牧菁初先前的箭矢并肩而立，连入木的深度都相差无几。

“皇嫂好厉害！”

萧璟晗猛地鼓起掌来，笑意盈盈地看着立于马背上的顾念雪，朝她招手。

萧璟煜喉间溢出轻笑，袖中紧握的拳头却悄然松开，面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骄傲。

高台之上，皇后和庆贵妃都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连素来威严的宣璟帝也摩挲着胡须，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喝彩声如潮水漫过箭亭，有人交头接耳：

【太子妃好箭法！】

【原以为是花架子，没想到竟与北疆公主平分秋色！】

虽然顾念雪的动作不如牧菁初那般刚猛有力，但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靶心，也足以见其功底。

牧菁初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她没想到顾念雪竟然也能射中靶心。

“太子妃果然深藏不露！不过这第二局，我们要射的可是移动靶。”

顾念雪抚过云霆鬃毛的手指顿了顿，旋即抬眸浅笑：

“不过是侥幸罢了，若再来几次，本宫可一点把握都没有呢。”

牧菁初心中冷哼。

第二局开始——

三座靶架呈 “一” 字形排开 —— 中央一座为固定靶，左右两侧则为移动靶，靶架底部安着隐蔽的木质轮轴，在晃动中如流萤般飘忽不定，速度时快时慢，毫无规律可言，想要射中中间的靶心，难度比第一局高出了数倍。

牧菁初眼中燃起狼性的幽光，靴跟狠狠磕向马腹，赤焰宝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卷起尘雾。

她手持长弓，紧绷的肌肉随着颠簸起伏，瞳孔死死锁定忽远忽近的靶心，箭尖在空中划出追踪的弧线。

“喝！” 牧菁初低喝一声，弓弦震颤如惊雷。

利箭呼啸而去，又是一次正中靶心！

牧颢麟猛地起身鼓掌，

“太子，承让了。”

萧璟煜却淡淡地回应道，

“胜负还未分，二殿下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牧颢麟面色一僵，不以为意。

“其实太子妃能射中第一箭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这第二箭嘛——”

话音未落，破空锐响撕裂凝滞的空气。

顾念雪手中檀木弓震颤如弦月，利箭裹挟银芒直扑靶心！

全场屏息间，箭矢 “噗” 地钉入靶面，却在距离红点半寸处戛然而止。

此起彼伏的叹息声浪里，牧颢麟悬着的心重重落地。

牧颢麟暗自捏了把汗，随即笑着说：

“就差毫厘！着实可惜了。”

“太子妃莫要气馁，这才第二局，你还有机会的。”牧菁初眼尾挑起妖冶弧度，驱马来到顾念雪身边，“我们实力本就悬殊，若本公主这样赢了你，怕是会让人觉得我胜之不武，第三局，不如玩点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