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隐瞒。”
萧璟煜将她放在软榻上,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沉稳而安抚:
“此事我已知晓。正如岳丈所言,边境确有小股流寇袭扰,还有北狄部落蠢蠢欲动。我已命石蒙率五千玄甲军星夜驰援,不日便可抵达。待子陵与璟晗大婚之后,边境便会有确切消息传回,你且宽心。”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心:
“你啊,现下最重要的是安心养胎,边境之事,有我在。\"
顾念雪望着他笃定的眼神,让她悬着的心渐渐落回实处。
“我今日在云梦居遇见了牧颢麟······”
话音未落,她的掌心便落入一片灼热,萧璟煜缓缓开口:
“此事影七已向我禀报过了。”
他指尖摩挲着顾念雪的手背,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撒野,这笔账,我定会替你讨回来。”
——
夜色渐深,护城河上的一艘画舫依旧灯火通明。
朱红纱幔随风轻颤——
牧颢麟斜倚在锦榻上,怀中搂着两个美姬,面前的玉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美姬捧着酒壶,将琥珀色的烈酒缓缓倒入他手中的金杯。
牧颢麟仰头饮尽杯中酒,随手捏了捏身边美姬的脸颊,发出畅快的大笑。
方才因顾念雪而起的憋闷在酒精与美色中渐渐消散,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随手扯松了衣襟。
“殿下,再饮一杯~” 身旁的美姬娇笑着凑上前,香气扑鼻。
牧颢麟哈哈笑着接过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下。
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耳边的丝竹声也变得缥缈。
内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似乎又走进来几个身姿窈窕的美姬。
牧颢麟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随手抓过一个 “美姬” 便往怀里带,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胡话。
朦胧中,他似乎听到贴身侍卫雷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却被他不耐烦地喝退:
“滚!”
......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画舫。
牧颢麟头痛欲裂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马踩过一般。
他动了动胳膊,伸手想搂身边的美姬,却触到一片毛茸茸的胸膛。
“嗯?”
牧颢麟猛地睁开眼,入目所见让他瞬间如遭雷击 —— 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男人,个个衣衫不整,甚至有人还抱着他的大腿睡得正香!
而他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晨光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护城河的晨雾。
牧颢麟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弹起,抓起地上凌乱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只剩下一片土色。
“雷戎!雷戎!”
他怒吼着,声音因极度的惊恐和愤怒而颤抖。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雷戎推门而入,刚想请安,就被牧颢麟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屏风上发出 “哐当”一声巨响。
“这是怎么回事?!” 牧颢麟指着床上横躺竖卧的男宠,气得浑身发抖,“本殿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雷戎捂着胸口,脸上满是委屈与无奈,却又不敢隐瞒,只得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殿下昨晚喝了几杯酒之后,便开始神志不清。属下见您拉着两个乐坊的男宠······亲、亲吻,便想上前阻拦,谁知您拔出佩剑威胁属下,说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打扰,否则就杀了属下······”
“闭嘴!”
牧颢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
他堂堂北疆皇子,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不可能!”他猛地抓住雷戎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本殿千杯不醉,怎会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定是那酒有问题!”
他猛地推开雷戎,指着床上的男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给我杀光他们,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