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欣喜。以她所知,在北境的三载该是江映华除却平叛,第一次远离至亲,远离京城,孤身一人求存。怎得也不该对繁华富庶的家乡毫无眷恋。
“殿下,您这是近乡情怯了不成?”颜皖知思量许久,终于出言逗她。
江映华单手撑着额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良久,才开口问道:“你可知,当年你我初见时,我为何避了母亲和陛下三月不见?”
颜皖知实诚的摇了摇脑袋。当年陛下怒极,才命她去暗中调查江映华的动向,她本没把这小毛丫头放在眼中,一查才知,此人私底下的心思手段处处了得。
“其实,我与母亲并不亲近。自幼活泼多话,皇考倒是喜欢我。母亲雷厉风行,父亲温润谦和,他二人如水火,性情大不相同。长姐随了母亲,而我却黏着父亲。是母亲不愿我学了父亲的脾性,将我养在长姐身边。她长我二十岁,我敬她也惧她。后来皇考病重又离世,母亲又将我带走,日日不见好脸色。我的家于我,太复杂,这二位尊长于我,更说不清是何种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