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影,令本就被噩梦纠缠的小人儿怕上加怕,猛然支起了身子:“谁?”
陛下转而坐到了床头,将人揽过,“莫怕,是朕。”
识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江映华瑟缩着身子往床里挪去,靠在内里的墙边,遥遥地避开了。
身上被惊起的冷汗沾了凉风,令她抖了抖身子,随手拉过了锦被,将自己包了个严实。见那人不走,便出言道:“陛下狠心诓人,又何必夜半来此?若您圣体抱恙,臣要臭名千古的。”
“皖知没死,朕对她另有安排。如此,可能心安?”陛下软了语气,似是在与人闲话家常。
江映华未想到,她竟会毫不犹豫地改了主意,这便坦陈了。约莫现下,这人还不知,她的秘卫都送了命了。可这人的语气和态度,让江映华深觉反常。大半夜的,天都是晦暗的,她纡尊降贵的来此看自己睡觉作甚?
“陛下,到底意欲何为?臣非是问颜皖知,只想问您,事事反常,在臣身上安了什么心思?说句大不敬的,臣前些日子的话虽难听,却也算不得…,您缘何压着火气,害了圣体,竟致昏厥?”昏暗的房间看不清容颜,如此,好些话也更容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