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太皇太后的亲子。当年你祖父有一贵妃,与你祖母同时怀孕,那时候你祖母年岁大了些,孩子没保住。那贵妃母家作乱,一时心急难产而亡。是你祖母心软,把刚生出来的他记在了自己名下,以嫡子名分教养,才有了今日的苦果。”
“您说的这些,儿从不知晓。”江映华万分诧异,太后又道:“禁宫隐秘,你父亲都不知情。后来,太皇太后念着你父亲重情,临走时只知会了我,要我切切不可准此人入朝掌权。只要他安分,便一生锦衣玉食的供养,任他游山玩水的逍遥。”
江怀瑾闭着眼睛听着,张狂的笑了两声,“皇嫂可知,我几时知晓的自己的身世?”
“不重要。”太后的话音苍凉,转头对江映华说:“我来此说这些,就是告诉你,不必愧疚,如何发落,但凭己心。”
“儿明白。”江映华欠身一礼,目送太后离去。
知晓此人并非皇考胞弟,江映华心里的挣扎的确少了几分。如此也说得通,为何此人与她的父亲性情差距天差地别。江映华回身打量着这人,最后一次警告:“说出谋算,朕舍你三分情面。否则,定叫你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