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少说两句吧。”
他妈可不像成欣冉他妈,人家有兰家做靠山,他们林家倒了,有谁当靠山?
林烨黑眸闪烁着阴霾,面色阴冷,恨恨的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搞他们家,让他知道,他……
一瞬间,林烨的眼底的火光黯淡下来,紧接着逐渐湮灭。
是的,最让这两家最崩溃的是,整整三天了,他们几乎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无力、无助、惧怕、恐怖。
未知,永远是最狰狞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站在你背后的是人还是鬼?
成欣冉抱着胳膊缩在沙发上的一角。
家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可确切的又什么都不知道。
她从未接受过家里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父兄接手的,可当父亲和兄长不在的时候,她才感觉曾经跟她站在一起仿佛姊妹俩一样的母亲,迅速衰老下去。
一夕之变,不外乎如此。
“为什么?”她喃声道。
还有几人也留在一旁,正焦急的继续拨打电话,想着办法。
大概十分钟后,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瞪大眼眸大喊一声。
“不可能?怎么会?绝对不会。”
那中年男人涨红着脸,对着手机那头疯狂的咆哮着。
顿时吸引了大宅内所有人。
大约三分钟后,只见那人身子快速的颤抖着,浑身跟发癫痫一样,摔倒在沙发上。
一旁看着的人,赶紧上前。
“老二?出什么事了”
“老公?你怎么了?”
“二叔……”
那人本来缩在角落里的男孩子赶紧推开其他人,从那人口袋里取出一片药片,给对方塞了进去。
“爸,吃下去,快吃下去。”
过了一会儿,等那人平静下来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询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二弟,发生什么事了?”兰芸上前赶紧询问着丈夫的弟弟。
这人虽然平时看着也不怎么样,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办法呢?
只见那人惨白着一张脸,僵着脖子,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兰芸,木木的问。
“大嫂,你是不是得罪了荣家?”
兰芸皱眉。
容家?哪个容家,凉城还没有哪个高门大户是姓容的?
“什么容家?凉城没有哪家人是姓容的啊?对了,容家是哪个容,容易的容吗?”兰芸焦急的质问道,全然不敢往哪个字上想。
那人闻言,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惨然一笑,嘴唇抖动着。
“荣啊,草字头、中间秃宝盖、木字底的那个荣啊。”
喊到那个荣字的时候,成家老二全身肥肉都开始颤抖啊,从三天前一直红着的眼从未掉过一滴泪,此时,终于是忍不住掉下了两行清泪。
那个荣啊,荣家的荣啊。
若是在古代,那都是权倾朝野、摄政为王的人啊。
屹立华国三十年不倒,人脉之广,地产之富,势力之大,随便显露出冰山一角,都让人无法想象啊。
华国隐形巨鳄,无法撼动。
据传明年换届下一任首领就是那位姓荣的啊。
他们不过凉城一个稍微肥了些的土耗子,怎么敢,怎么敢跟那样的人物斗啊,萤烛之火怎敢跟日月争辉?
人家伸伸小指头,就能让他们两家死无葬身之地。
难怪……难怪这三天里,所有人接到他们两家的电话都跟接瘟神的电话一样。
呵。
成家、林家,不灭哪里逃。
而此时,兰芸整个人已经懵了。
得罪了荣家?
得罪了那个荣家?
得罪了在帝都、在皇城脚下说一不二的荣家?
怎么可能,她哪有那个本事敢得罪那些大人物?
不可能,兰芸拼命的摇头,绝对不可能。
她不敢想,一点也不敢往那边想。
得罪了姓荣的?
这提示还不明显吗?
姓荣的大多在帝都城发展,怎么会跑到凉城呢?
而凉城,她认识过的、得罪过的姓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
成欣冉的一声尖叫彻底划破长空。
“荣、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