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郑重地点点头,感激道:“小柒,你有心了。”
伍陆奇呵呵笑道:“明楼大哥,是不是正为汪曼春的事情发愁呢。”
明楼无奈地点了点头。
伍陆奇呵呵笑道:“我就问你喜不喜欢她,别的不要考虑。”
明楼叹了口气,说道:“小柒啊,我和她青梅竹马,情谊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汪主席拿这事做条件,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若答应了,往后诸多掣肘;若不答应,又怕影响当下局势,危及我们的全盘计划。”
伍陆奇呵呵笑道:“没事,明楼大哥。汪主席这次也算立功了,至少命是保下了。我想延安方面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个闲职养老。至于你和汪曼春之间的事,我觉得还是要遵从本心。要是你愿意娶她,那就娶,别太在乎旁人看法。”他稍作停顿,又道:“明楼大哥,你放心。我和明台是挚友,以后要是有啥事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明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以后可少不了给你添麻烦了,小柒。”
伍陆奇呵呵笑道:“您放心。我这人啊,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行了,明楼大哥,别想太多别的事儿了。要是真决定娶汪曼春,就安心操办婚礼吧。哦,估计也用不到你亲自操劳,我让明镜大姐帮你张罗就行。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便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办公室。
明楼看着伍陆奇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小柒,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伍陆奇跟明诚匆匆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汪伪政府。此时明诚己经找到了两条红绳,赶忙将那枚护身玉佩用红绳穿好,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自己脖子上。随后,他轻轻敲了敲门,走进明楼的办公室。来到明楼近前,明诚好奇地说道:“刚才我看到小柒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明楼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哎,还不是因为我和汪曼春的婚事嘛。”
明诚听后,不禁有些惊讶地看向明楼,问道:“您决定好了?”
明楼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曼春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能辜负她。而且这件事情如今己经人尽皆知,如果我反悔,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明诚理解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伸手拿起办公桌上明楼那枚护身符,熟练地将红绳穿过去,仔细地打了个结,然后递给明楼,说道:“您戴上试试。”
明楼看着手中的护身符,一脸疑惑,嘟囔道:“不就是块护身符吗?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顺从地戴上了。刹那间,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只觉周身一阵清爽,仿佛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原本因繁杂事务而有些混沌的头脑,此刻也变得格外清明。
明楼不禁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哎,咱们这人情又欠他了。小柒这小子,总能带来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明诚笑着附和道:“是啊,小柒兄弟向来重情重义,他送的东西,肯定不一般。有了这护身符,说不定真能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
明楼轻轻抚摸着胸前的护身符,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说道:“这份情,我记下了。往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他。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曼春那边,我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谈谈,商量一下婚礼的事。”
明诚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您先忙,我出去了,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忙。”说着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明楼望着紧闭的门,微微叹了口气,旋即抖擞精神。趁着此时头脑因护身符的奇妙功效而格外清明,他迅速投入到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手中的笔在纸张上飞速舞动,批示着各项紧要事务,眼神专注而坚定。
另一边,伍陆奇走出汪伪政府后,叫了辆黄包车。他告诉黄包车夫地址后,便惬意地靠在座椅上,悠闲地哼起了小调。在悠悠的哼唱中,他的思绪飘回到往昔。
记忆中,自己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用黄包车拉着他,那是一段充满温暖与欢乐的时光。
而最近一次坐黄包车,还是前两年的时候,父亲带着他和妹妹去买东西,一家人坐在车上,欢声笑语回荡在街头巷尾,那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