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虞眠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朝此时沈隽之右手上的手铐带床头铁柱看去,心中敏锐的猜到了什么。
这是沈隽之故意的。
清醒状态之下,他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把手铐取下,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出现在虞眠面前。
但是
当错事已经造成,无法避免之后,那就要想办法去削弱自己身上的错误。
如果能让别人认为他同样也是受害者就更好了。
沈隽之苦笑一声,当着虞眠的面,超不经意的把右手放在袭来上,露出手腕上挣出来的红痕。
细细密密,层层叠叠的一大圈。
伤口又新又旧,一看就不是短短一两天能造成的。
“这是……”
虞眠面上闪过一丝心疼,她还记得第一次和男人见面时,男人的手腕劲瘦有力,如最好的玉石一般,清冷润泽。
人对于美好的事物出现伤痕,总是会下意识的产生心疼和遗憾。
现在虞眠就是这样。
她没有想到,不过是短短一段时日,怎么沈隽之的手就变成了这样。
虞眠心疼,但是沈隽之却是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模样。
目光在右手手腕上一扫而过,淡然十足的开口:
“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眠眠,我真的很抱歉。”
“自从上次意外出现在你的房间,我怕再出现这样的错事,每天晚上,我都会把自己拷起来。”
“很幸运,我成功了。”
沈隽之抬眸,黑眸之中是再明显不过的庆幸。
只听见他的声音继续响起:
“虽然每天早上起来手腕上都被磨出了伤口,有点疼。”
“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真的没有来打扰你。”
“我一度为此感到高兴,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控制下去的,我没有想到……”
沈隽之说着,声音慢慢的变得低落了起来。
如此这般,虞眠还能说什么呢。
她又不是瞎子。
自然能够看得到,没看见此时沈隽之手铐另外一侧铐的是什么吗?
那是铁柱。
床头铁柱都被毫不客气的拆下来了。
甚至现在隔着一段距离,虞眠都能看到沈隽之手腕处有新磨出来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足以见得,梦游状态之下的沈隽之是有多执着的想要来见她。
“但是为什么?”
虞眠疑惑的歪了歪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茫然的看着沈隽之:
“为什么是我呢?”
“如果非得是我的话,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话?”
虞眠抬手朝沈隽之的手腕伤口处指了指:
“一直这样的话,也不是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