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很多时间。”
陈柏骁知道那边的情况,认可地点了点头。
几个人蹲下来,把箱子打开清点里面的东西,那个女生又说:“麻烦你了,还帮我们收拾东西。”
另外有个女生又问:“那个,杨老师现在是不是在这里啊?”
“他那天回来之后就感冒了,还发烧,吃完药之后很困,可能你们打电话他没有听见。”陈柏骁说。
就在他刚刚说完这番话之后,人群里有一个男生忽然抬起头,望着陈柏骁,用带着一些敌意的不友善的目光看着陈柏骁:“那这样不行,我要把他带回去。”
他旁边的女生赶紧用手肘推了他一下,那男生嘴硬道:“可是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们聘请的律师,万一其实杨老师和你也没有那么熟……”
“我是他的高中同学,”陈柏骁很淡地问,“是这样的话,有资格带他回家了吗?”
这几句话让所有人都很尴尬,而那男生好像浑然不觉,翻东西的时候还很用力。
陈柏骁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可能是由于行业的原因,他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性格的人,所以见得很多。
他只是打量着这个男生的外貌。他看上去真的很小,听他说话感觉也不大,可能是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他的头发做了时下流行的造型,微卷,刘海分开,五官很精致。
但陈柏骁觉得杨稚应该不喜欢这种类型,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清点东西很快,陈柏骁也没有搞懂那么多张纸,他们是怎么分出哪一张是谁的,又是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拿齐全。
几个人站起来,第一个说话的女生和陈柏骁道歉,说:“非常打扰了,很抱歉,如果杨老师有什么需要我们照顾的,你就提。”
虽然陈柏骁觉得不会有,但还是点点头。
一群人要走的时候,陈柏骁为他们开了门,有几个人已经走出去了,还有一些留在玄关内。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那一声响许多人都听到了,于是都偏过头朝声音的方向看。
是杨稚醒了,他低着头,搓着眼睛走过来,看见了陈柏骁,只知道他好像在开门送客人,但不知道客人是谁。
杨稚靠近了,抬手碰了一下陈柏骁的腰侧,还是低着头,眼睛都快重新合上,说:“我真的好困。”
陈柏骁注意到他还是没有戴助听器,而且也不太想让他们的对话太大声,于是靠得很近,嘴唇快要贴住他耳廓,然而头却微微抬着,“再进去睡一会儿。”
杨稚并不是完全不能听见声音,这句话他大概理解陈柏骁的意思,说我喝口水。
这时他才抬起脸,看到在门口呆若木鸡的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