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妈妈还是不舒服,她的私人医生马上过来。”沈姝伸手把大灯关了,留下床头灯,让陆芸的眼睛能舒服些。
徐瑾曼微微一凝,拉下头上的浴巾,走上前。陆芸闭着眼,呼吸沉而急促,眉心紧皱着,额头隐隐可见细汗。在这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就这么放下心来。医生来的很快,查看一番说是受了刺激,吃过药还没有完全平顺。“现在看来血压什么都正常了,没有太大的问题,今晚家属就留在这儿看着,明天白天最好还是来医院检查一下。”徐瑾曼:“是心脏病?”医生说:“高血压心脏病,挺多年了,徐小姐,你妈妈瞒了你这么多年,也是怕你担心,陆夫人真是我见过最好的母亲了。”徐瑾曼没说话,道了谢将医生送出门。回头看到沈姝稍稍合上客房的门,二人视线相撞,徐瑾曼先道:“现在聊吗?”沈姝摇头说:“你先照顾你妈妈吧。”擡眼,目光忽地一顿。徐瑾曼的头上半干懒散而凌乱,身上是一件欧根纱长裙。察觉她的视线,徐瑾曼耸了下肩:“没换的了。”她根本没想到会在这儿住第二晚,所以只带了一套睡衣,昨晚睡觉湿了大半,没法再穿。衣柜里也都是类似的裙子。沈姝问:“一会儿你妈看到呢?”徐瑾曼说:“也没事。”沈姝默了默,进卧室找出一件睡衣,黑色宽松的棉质长t,长度到腿弯上。“穿吗?”“……好。”沈姝直接问起,肯定是从哪里知道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但还能这么和平对她。徐瑾曼还挺意外。徐瑾曼将客房门开着,在客厅沙发躺下,这样能虽是听到声音,但还是时不时起来去看一眼,到凌晨一点多确定陆芸没事,才稍稍放心睡过去。早上,徐瑾曼和陆芸离开去了医院,沈姝到次卧收拾。 掀开被子,忽地视线顿住。││床单上几点散的暗红色。一眼就能认出是血迹,看位置应该是在背上。-徐瑾曼刚到医院,就收到沈姝的微信。【你看看你妈妈背上,好像受伤了?】底下有一张床单的照片。看完消息不知为何,心脏猛地一跳。她擡眼望向正在做检查的陆芸,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缓缓涌到胃部。又是那种不属于她的情绪。原地默了片刻。她不知想到什么,拧紧眉头。和陆芸说了一声,徐瑾曼转身回到病房,卫生间的脏衣篮里,刚才换下的衣服已经不在。徐瑾曼略感泄气的往外走,忽然看到对面房间收拾床铺的阿姨,徐瑾曼问:“这边里面卫生间的衣服你看到了吗?”“布草车里呢,说脏了,让我扔掉的。”徐瑾曼一眼便看到陆芸那条黑色裙子。她捡起来回到房间,柔软的黑色布料上,很容易就能摸出因为血迹干涸而生硬的触感。对着光线,徐瑾曼依稀能从分布看出,那是几条长形的痕迹。指尖微微合上,裙子皱在她手里,像一团疯狂线条组成了恶作剧,令她惊颤——徐家的受害者,或许,不止她一个吗?抚了抚心脏的位置,她似乎又感觉到原身的某种痛苦。徐瑾曼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多了。然而这种预感又过于真实。陆芸回到病房看到神思不属的徐瑾曼。“韩家今晚有一场宴会,我去不了了,以前你不爱去,今天你就当代我去吧。你帮了沈家,这点面子总得给韩家让回去。”徐瑾曼沉默了几秒钟,没有拒绝。她看出陆芸做好了说服的准备,只是她这个时候不想去争辩这些问题——这些根本不重要的要问。刚才的事她要想想,要好好想想。至于宴会,去露个脸就是了。这种事她以前在原来世界也不是没做过。陆芸看到她一点拒绝的意思,反倒露出诧异,转而心里涌出一丝酸楚,她好像意识到——她的曼曼真的变了。可她宁可她没有变。至少,从前她还听她的话。可如今,她只听别人的了……-沈姝正在候场,打开震动的手机。徐瑾曼:【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你明天方便吗?】她想了几秒钟,回了一句:【晚上可以。】那头秒回:【ok】沈姝望着徐瑾曼的头像,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头像,她忘了以前是什么,总归不是太正经。点开图,现在的头像,是一半水和一半阳光。中间隔开,镜片上有水珠,因此阳光上有几颗模糊的小点。让人有轻